从道理上讲,现在好好休息才是最好的,在场的修士们也都明白了这一点,纷纷开始回归到了自己的书院所占据的位置,安心调息。先前那场混战,这里绝大多数人多多少少都被卷了进去,因此此刻需要将状态调整到巅峰。
万幸的是,虽然没什么人是完全没有被牵扯进去的,但是大部分人都只是被交手的余波所牵扯,并没有怎么受伤,也没什么很大的消耗,所以只是调息了片刻,就已经完全恢复。至于那些真的动了手的,大多数也都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本身就不会影响战斗力,在大比开场之前也都足以恢复了。
而随着白子安轻轻抬手,一道浅浅的光墙,就已经出现在了在场正在安静调息的学子们最外围,将他们与更外面前来看热闹的长安城百姓们分隔开了。那道光墙本身并没有什么强悍的攻防能力,不过百姓们也都明白了含义,主动退开,不做打扰。
如果说当中还有什么人,现在是没有很好地在调息的,也就只有那些徐州书院的天潢贵胄们了。他们先前被一个同龄学子给尽数镇压了,不过不是白子安出手,打断了对他们的精神压制,可能除了刘长林和那三名通脉境巅峰之外,剩下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呢。
越是因此,他们就越是恼怒。一大群宗室子弟,从小在龙兴祖地长大,身份、天资不凡,修炼的是最好的功法武技,用的是最好的修炼资源和材料,想着让徐州书院横扫四方呢,结果大比还没开始,就被修炼界的现实吊打了,这如何能不让他们羞恼呢?
毕竟,先前那一场席卷了六家书院的混战,除了光动嘴、不动手的禹家人之外,剩下的几家都没有吃亏,因此若是不找回这个场子,面子上也实在是过不去。可是若是要找回场子,现在一个个都还心有余悸,自知不是那个先前拦路的冀州书院学子对手,还真不敢动手。
“妈的。”一名宗室子弟恨恨地骂了一句,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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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后看去,“那个姓彭的呢?”
他所看到的位置,恰好就是徐州书院中,除了这些宗室子弟之外,仅余的一小半学子所在的位置了。毕竟,作为一州书院,虽然徐州书院因为身处皇室祖地的缘故,大半都是宗室子弟,但是毕竟从名义上,不是一个皇家学校,因此也是要面向整个徐州招收学生的。
这些人当中,既有徐州那里的几个大族,也有那里的平民,可是无论是哪种出身,在徐州书院都只能唯宗室子弟马首是瞻。尤其人人皆知晓,天汉高祖本身是痞子出身,即便登极之后,也没有改了性子,与开国功臣赌钱,赌输了就掀了桌子、破口大骂,都算是寻常事了。
所以,徐州书院里的宗室子弟们,一个个都是一霸,根据本身在宗室内的亲疏远近地位的关系,在书院内进行地位上的排序,而剩下的都是他们的小弟。若是有些家世地位的还好,平民子弟根本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虽然徐州书院的师长在,由不得他们一手遮天,但是那些师长的地位也都不很高,再加上大多数本就与那些宗室子弟家中亲长交好,最终限制也都微乎其微。不能随意杀人之类,也就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所以,此刻看到一名宗室子弟朝着自己这边看来,剩下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他将一股子邪火发泄在自己头上。听到要找的不是自己,终于都开始松了口气。
那个姓彭的大名叫彭知非,其实在徐州书院之中落籍的名字叫刘云烟,也就是先前左谦益对白子规提到过、要他手下留情的人。此人是某一位宗室亲王的私生子,他的母亲出身低贱,本身就没什么地位,因此连带着他从小也都受尽屈辱,与一般奴仆没什么区别。
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偏此人在无意之间接触到了一些交给奴仆看家护院的武道之后,就展现出了惊人的修行天赋,甚至那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