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长,此人先是行为不端,败坏我雍州书院名声在前,随后又自不量力,损毁我雍州书院威严在后,犹自恬不知耻,竟然不自请处分,妄自抱有侥幸心理,试图蒙混过关,真是岂有此理。”那名少年拱了拱手,面色自然,面对一名化神境修士的雷霆一怒,竟然毫无畏惧。
“院长仁慈,对我书院的学子,一向心怀舐犊之情,这是我等门生晚辈的福分。可是因此,我等越发不能容忍宵小之徒借此令院长为难,故此不自量力,为院长分忧。桓心知擅伤同门,违反书院规章,请院长责罚。”说完,他便长揖到地,不再起身。
此人长得非常英俊,身量极高,一身不算很宽阔的书院长袍,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有些虚虚荡荡的,衬得玉树临风,面庞棱角分明,双目之中寒光闪烁,看起来颇为无情,微微一笑时嘴角上挑,给人一种邪异的观感。
自从出面以来,他就一直镇定异常,言语之间有礼有节,一番出手也展现出了非常惊人的修为水准。虽然出手冷酷毒辣,但是在他的气质面前,却给了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许多少女已经面色绯红,开始悄悄地注视着他。
“你……唉!”这番话一出口,刘燕谋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况且木已成舟,此刻还指望这几个得意弟子来替雍州书院争取名次呢,因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挥手让人将已经昏迷的丛巍小心翼翼抬下去疗伤。
然后,他双目逼视着霍希桓:“你给我起来。”
霍希桓直身而起,直视着刘燕谋,微笑着没有丝毫躲闪,更是让一旁的许多人双目泛起了奇异的光彩。
“既然你非要强出头,那我就不管了,梁洲书院游院长那边,你来给个说法。”刘燕谋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几步走到了雍州书院的人群当中,然后转过身来,双目中精光四射,看着霍希桓的背影,一股威压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即便是一群通脉境修士,也不得不退开了数步。
霍希桓却好似没有感觉到背后那几乎要推着自己往前走的实质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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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任由自己的衣袖衣摆向前飘摇,猎猎作响,微笑着对着游太虚再行一礼:“游院长,晚生有礼了。补偿已经给出,对于这个交代,院长可还满意。”
他的身份哪里能和游太虚相提并论,不过既然刘燕谋给了他全权处置的权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游太虚没有答话,只是微笑着注视着他。
霍希桓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既然院长满意,那么晚生就不得不代表雍州书院,向梁州书院的各位学子请教高明了,免得天下人还以为我们雍州书院不如你们,这不是很可笑吗?”
游太虚尚未说话,背后的梁州书院学子们已经炸了,一个个高声请战。
“院长难道是担心,在下下手没有分寸,会有损各位学子之后的大比成绩吧?这就大可不必了,因为刚才晚生出手重了些,那是因为那是我们雍州书院的内部事务,对外晚生一向都会手下留情的,保证还给院长一群全须全尾的学生,您放心就是。”霍希桓微笑道。
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就是梁州书院的学子们个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他手下留情才可。这下真的是人人都被激怒了,一道道目光射向霍希桓的面孔,就好像一柄柄刀剑一般,要将他射得千疮百孔。
却见游太虚微微一笑,身旁突然有着淡淡星光散逸,随后身体便缓缓虚化、消失,赫然是突然不见了。
这让霍希桓脸色终于微微一变,因为他完全没有看清楚,游太虚究竟是何时、以何种手段消失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当即明了了其中的含义:既然刘燕谋不出面,那我也不会降低身份,与你这个小辈谈判。之后究竟如何,你们这些学生自己解决吧。
“如何?你们谁上?”明白了游太虚真实意思的他,当即抬起手来,对着面前的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