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庭芝将手中的穿晶剑,从一名流匪的咽喉中央抽了出来。他看都不看伸出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死鱼一般翻着白眼的流匪一眼,完全不管自己是越境击杀了一名凝气境修士,而是凝神望向两人交战之处的背后。
那是一片被攻破了的小县城,城门大开,贯穿县城的官道上,尽是一些不规则叠落的尸体。
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半晌之后,突然展开身法,身形飘忽到有些模糊,一溜烟儿窜进了城内。
……
于镜仙与嘉淇二人脸色惨白,并肩站在城门口,皱着小脸,看着凄惨的城内。一阵风吹来,将城内的尸腐臭味吹来,让她们二人的脸色更苦了。
她们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嘉淇走在前面,于镜仙则与她背对背、倒着在后面走着,一边谨慎地盯着四周。
在城中央街道的一个小巷出口处,一名养精境流匪探出半个脑袋,远远地看着进入了城内的二人,然后转头向着小巷深处跑了过去。
……
一座被攻破的县城,正中央的县衙处,被一个四方形的、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阵法包裹在了其中,突然之间,阵法消失,一个背着竹笈的年轻学子从正门走了出来。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齐整的长袍,透过被风吹起的衣角,可以看见一些内里敷、裹着的伤药、绷带,动作比起先前慢了一些,显然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伤势上的影响。
但是纵然如此,玉树临风、长身玉立,一举一动依旧是说不尽的潇洒风流。
与此同时,他的头顶还懒洋洋地趴着一只三花猫,给人看起来十分怪异,又给了人一种特殊的反差感,从潇洒之中有代入了亲切,就仿佛是仙人于高天之上落于红尘。
突然,那只三花猫向前伸了伸头,然后又缩了回去,懒洋洋地伸出爪子,朝正前方指了指,然后“喵”了一声,那名正在单膝跪地、查看地下痕迹的年轻学子,当即站起身来,展开身法,朝着某一个方向急速掠去。
县城城头上,一名与他相貌看起来很是相似的玄袍青年,双手放在墙垛上,看着那名从另一边飞速掠出了县城城门的少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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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边,卧躺着一个黑衣人,努力喘着气,想要爬起来,却每次都只能撑起道一半、再次无力地将自己的身体砸落回去。
而惊人的是,那名黑衣人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赫然便是一名通脉境的一流高手。而从四周的环境来看,毫未受损,他竟然是毫无反应地被秒杀了。
终于又一次,他砸回地面之后,吐了一口血,也顾不得鲜血尽数沾到了自己身上,勉强扭头,看向身边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玄袍青年,嘿嘿笑道:“白子安,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了,想不到你修炼的,不只是光之一道而已。”
“你今天能保下你弟弟,难道你明天还能保下他?”
“不只是他,还有你,你们全家,迟早有一天都得死在我们手上,嘿嘿嘿……”
白子安一伸手,手中多出了一根银色长棍,随手斜向下往旁边一捣,立时将那名黑衣人的脑袋戳爆。
自始至终,脚下的那名黑衣人,他看都没看一眼……
……
平原之上,白子规身形如风,不断向着前方冲去,不时蹲下身来,确认一下地面上留下的痕迹,有时还被趴在头顶上的狸奴指点一二,压下这到底是猫是狗的腹诽,不断追踪着肉山的方向而去。
看他去向,正是西南,依旧是西南。
先前在县衙之中时,他先后将两名剩下来的流匪分开审问之后,确认了他们招认出的情报无误,而且解决、印证了自己的一些猜测,然后就给了他们一个痛快,之后要做的就是找出那座肉山的踪迹了。
除恶务尽,罗家村之难,那些流匪是罪魁祸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