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有啊,就一些庄稼把式,随便练练,根本不入流,能有炼体境中期的就算不错的了。”罗兴运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白子规接着问道。
“他们是往西边去的。”这个罗兴运自然是不知道的,罗兴庭等三人回忆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好了,我问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白子规回头看向还剩下的一行六人。
几人又追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罗兴运等人尽可能给出了答案。
白子规等人又商量了一下,确定已经没有再想提出的问题了,于是起身向罗兴运等人告辞。
“几位客人,小老儿几人未必能够清楚所有细节,客人还是请等一会儿,我们去问问其他人,说不定还能记得一些。”见白子规等人要离开,罗兴运起身挽留道。
“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客人们现在就要离去,过不了多久就天黑了,就在这里住一夜吧。”
“客人们来为我们报仇,我们虽然没什么能够报答几位的,也总想尽尽心意。”
“那好吧,那就辛苦各位了。”白子规想了想,先在这里养精蓄锐一晚总归不会有错,又见老人很有诚意,也就点头答应了。
“那太好了,请几位客人跟我们来。”罗兴运见状,跟罗兴庭等三人轻声嘀咕了几句,罗兴庭当即点头,和一名妇女一起,带着白子规等人向着村子的一边走去,另一人则向着另一边走去。
“阿花她去找另外两位了。年轻人嘛,出身好,见过世面,不太看得上我们这些乡巴佬,我们都习惯了。为了我们发生冲突,不值得。”见白子规等人扭头向着离开的那名女子看去,罗兴庭陪着笑解释道。
白子规心中不太赞同,但是面上不置可否,跟着两人,向着给他们安排的住处走去。
这一波交流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此时都已经是申时了,阳光远远不如之前灿烂。白子规看着那些争斗之后的痕迹,微风残阳下的村庄一片安静,走过的每个村民脸上都带着哀伤和死寂,又在努力振作着自己。
如果没有发生那场惨剧,这里会是什么样呢?白子规看着一个独自一人默默坐在路边,双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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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轻声啜泣的小男孩,心里想着,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经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因此也没法感同身受,如果停下来去安慰他,只会听来苍白无力。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动嘴的人,将那群流匪斩尽杀绝,才是对这些村民们最好的安慰。
正在这时,他的耳朵微微一动,好像听到了一些什么声音。与此同时,跟在他侧后方的刘庭芝脚步缓了缓,显然也听到了。
“这声音是从哪传来的?”白子规脚步加快了一些,到了罗兴庭的身边,向他问道。
白子规已经听出来了,这是一声惨叫声。
罗兴庭有些迷惑地炸了眨眼,显然是没有听见白子规说的“声音”,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猜到了白子规在说什么:“是我们先前受了重伤的伤员,统一治疗的地方。从县城里派来了一个郎中,”
“我们想去看看。看看他们的伤势,对我们了解敌人的手段也有好处。”白子规果断道,见罗兴庭不太明白,又补充了一句。
“那好吧,请。”罗兴庭当即转身,带着几人走上了另一条路。
很快,他们便靠近了另一处小院。小院内传出的惨叫声与呻吟声,此时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了。还有血腥味,以及更加浓重的药味,从屋内传出。
罗兴庭率先走到门前,伸手叩了叩门,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村妇很快将门打开,将脑袋探了出来,透过门缝,还可以看见一些孩童、女子在院中煎药、或抬起盖子查看,或举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