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规回想起先前先前与朱健一战之时、围着自己就像看动物一样盯着看的四个书院门下学子,哪还有不知道的道理。
倒是姜青峰闻言很是感兴趣,抓住白子安一阵追问,问完就开始大加感慨,无非白子规大大出了风头、记得请他吃饭之类的,当然是被白子规随口应付过去了。
“对了,那个看门人怎么样了?”见姜青峰不准备放过自己,白子规当即开口问道。
于是,姜青峰的注意力被轻易带偏,将目光投向了白子安。
“暂时先给他把伤治了,但是伤势太过严重,能不能活,还得看他自己的意志了。”白子安看着两人打闹,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而且,他做的事情已经被爆出来了,就算是背后有人指使,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所以,就算能活,结果也只是修为全废、被赶出书院的结局了。”
姜青峰闻言长叹,毕竟朱健本身只是一个看门人,没什么地位,也没立下过什么功劳,现在又犯下过错,让梁州书院丢了脸,能够让先花些功夫给他治伤,都已经算是看在他多年苦劳的份上、仁至义尽了。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救他了?”他突然想起是白子规首先出言求救,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也不容易。身不由己罢了。”白子规舀了一勺豆腐,眼睛盯着饭菜,随口答道。
朱健本身与他无冤无仇,却轻易就服用了这样可能身死当场的丹药、拼着同归于尽也要胜过他,这实在不是好勇斗狠所能解释的了。
而来的路上,董常铎的威胁,白子规虽然没有听到具体内容,但是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到一些。
同时,两人决斗之时,高台上董常铎的眼神,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以白子规的眼力也能够看得清楚。
所以,朱健这么选择的原因,白子规是再清楚不过了。
也是因为如此,他出言要救他一命。无他,寒门子弟想要出人头地,实在是太过艰难,他也能理解。
当然,这当中也有朱健之后对他们再没有什么威胁的原因。如此沉重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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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症,即便能够侥幸救活,也应当做不了修士了。更不用说董常铎一行人定然会第一时间与他切割,甚至忙于落井下石,抢先清算于他。
事实上,当时白子规出言求救要不是对着自家大哥,而是对着董常铎一行人,说一些“你们不管自己人吗”之类的话,朱健的下场必然是被董常铎等人迫于名声的压力带走,然后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甚至干脆给他个痛快,出一口心中恶气。
若非如此,白子规也不会想要救他。再怎么不易,再怎么可怜,若是救活了还会给自己或是身边人造成威胁,那他可不会做这种烂好人。
“今天你走的时候,那几家书院你都看到了吧?你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他们完全盯上你了。”白子安发觉气氛有点沉重,又换了一个话题。
“啊,是吗?”姜青峰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显然决斗结束之后,高高兴兴地就走了,四周的场景完全没有注意观察。
白子规倒是没做出什么反应。自己这位好朋友是个什么样,他是从小就再清楚不过了。
“最南边那个,衣着那么特别,我猜测应当是益州书院的学子,毕竟是南蛮旧地,风俗与我们有所不同。”
“除了我们与汉中书院之外,还有一家没来的,应当是本身就在锦城的蜀郡书院,毕竟锦城本身就归属于蜀郡。”
“那么剩下三家,应当是巴郡、广汉、梓潼三家书院。但是究竟是那一家对应哪个方向,我也不敢确定了。”白子规一边思考着,一边缓缓道。
他倒也不是不能做出一些猜测,不过没什么明确的线索,也就没有把握,没这个必要了。
“东边那堆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