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排列整齐,宣纸铺开上有字,笔搁砚上沾有墨,显然原本正在写些什么;屋边角处还放着一个香炉,香烟升起,烟雾袅袅。
此时他大惊之下,连桌上的笔架都撞翻了,却毫不在意。
“咳咳,大人。”马贤才显得有些尴尬:“您看这事儿,两尊大神打架,咱们两头都不好得罪啊。这可如何是好。”
“那你为什么给我把这件事儿带到我这儿来?”肖睿恼火道,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一圈。
这种事儿,别人都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他倒好,竟然眼巴巴地往上撞!
“下官也是不知道啊,只是看两伙人冲突,职责所在,当然要去看看。”
“一方突然发现是卢家二少爷,死死盯着下官,要我立刻处置了,下官能不赶紧表态?”
“谁知道一个来头比一个大,下官也是措手不及啊。”
“而且,就算下官不去,他们还不是得找到衙门来?”
“大人,此事也是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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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弊啊,若是办好了,至少能让其中一家再欠下自己些人情吧。以后这位子,总也会更稳当,做起事来更游刃有余些?”
肖睿此时恨不得掐死他。办好?若是办不好呢?那到时候,够自己喝一壶的!
而且他自己不上杆子接上这事儿,谁规定了来衙门就一定得找自己?衙门里人多着呢!看别人笑话不好吗?
现在倒好,让别人看自己笑话。
“要不这样吧,大人,咱们把事情都往他身上推,如何?”马贤才眼珠一转,凑到肖睿身边,手指往上一指。
“唉!”肖睿长叹一口气,只能如此了。
他们说的人,正是眉州郡府通判,作为郡守副手的田其义。此人还有一个身份,是卢家女婿,卢嘉树的姑父。
他也是卢家在郡府的代言人,若是将来郡守去职,他便是最有机会接任郡守之人。
说到这里,两人更不怠慢,赶忙起身,朝田其义那里匆匆而去。
田其义此时,正在焦头烂额地安抚着一个掩面啜泣的妇人。
“二嫂,你看看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被妇人闹到这里来,田其义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夫人身着锦缎,装扮素雅,周身珠玉装饰不多,但都价值不菲,且恰到好处;脸上的妆都被哭花了,随着泪水画出一条条的,正被她用手帕使劲擦着。
此人正是卢嘉树的母亲,卢府的长房二夫人,她听闻卢嘉树受伤,带了两个贴身侍女、两个护卫就匆匆赶来。
“妹夫呀,”她哭道,“我家树儿被欺辱地好惨,你可千万得为他报仇呀。”
“二嫂,您说的哪里话,”田其义苦笑道,“大家可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您看着吧,我这就找……”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田其义不禁皱起了眉头:“来者何人啊?”
“田大人,”声音从门外传来,“下官决曹掾肖睿,携右曹掾吏马贤才,特来拜访大人。”
田其义闻言呵呵一笑,朝着二夫人道:“二嫂,您看,审案的人来了。”
“还请二嫂偏房稍候,待小弟与他们交代一下此案的情况,再来与二嫂分说。”
那夫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站起身,带着侍女护卫向偏房走去。
田其义待得他们偏房门被走在最后的护卫关上,才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向门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