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给我好好练剑,练刀,练枪,练棍,选的什么就自觉练什么。”
“不信上来看看,你们在下面偷懒,上面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不是为了我练的,是为了自己练的,是为了自己未来的修炼之途练的。”
训话声在回响着。
这里是梁州,眉山书院,一处宽广的校场内。
一群白衣少年挥舞着不同的手中木制兵器,依着手中兵器的不同,分开在不同的区域内。
少年们脸上大多带着稚气,显然生活颇为富足。
他们有的身着一身精悍短打,上身着白色窄袖短衣,下身长裤,深色腰带系在腰间,有的白色长袍,深领右衽,宽大的袖口被向上挽起,用过肩的臂绳牢牢扎在大臂后方。
即使是同一区域之中,身着不同种装扮的少年也显得泾渭分明。
此时正值未时,太阳刚刚偏过头顶,阳光几乎是直直撒在院落中少年的脸上、身上,却因刚刚二月而丝毫不让人感觉燥热,反倒让刚过正午的阳光显得懒洋洋的,只有寒风不时吹过,吹得不少人一个激灵。
他们有的无精打采,随手挥动木制兵器,刚刚到手的兴奋感已经迅速褪去。
有的东张西望,心思已经飞出校场之外了。
也有的虽在专心练习,但一旦感到疲惫,便自然停下休息,轻松写意。
其中,练剑的那个区域里人数最多,但在密密麻麻的少年之中,一眼望去,有一人显得十分突出。
他穿着白色短打,皮肤白净,身高超过了周围少年大半个头,体态匀称,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格外显眼。
此时,他正右手持着一柄三尺三寸三分的标准木剑,正在一剑一剑向前方、由上而下劈着,每一剑都使出全身力气,力贯剑身,劈得呼呼风响。
别的少年大多相当惬意,他却练得满头大汗,头发湿漉漉地贴在了头上,眉毛也被浸湿了,汗水一滴滴从下巴滴下,贴身短衣已经湿透了,砖石地上都密密麻麻的洒了一滴滴汗珠。
不得不说,除了他的身高和颜值,如此勤奋也称得上大大的与众不同。
其他少年们虽然看似人人用力,但大多悄悄斜眼盯着一个身着灰色袍服,头戴黑色四方巾,手握一根铁尺,正背着手四处游走的青年男子。
训话声正出自这名青年男子之口。
他不时走到其中某个少年身边,伸出铁尺将挥舞的木兵刃按住,随后用铁尺拨弄少年的臂、腿、身体的位置,纠正他们的动作。
或是干脆利落的一记铁尺,随后击打声和惨叫声就传遍整个校场,惊得各位少年全身一颤。
因此,每当青年男子走到某个区域少年面前,少年们便各个卖力挥舞兵器。
但是,每当他离开那里,原本偷偷瞟着他的少年们便虚应起事来。
如果不蓄意观察,不会发现那辛苦练剑的少年左手边,有一个皮肤微黑的敦实少年。
他长着一张大众脸,尤其身边同伴就如此引人注目,更让他仿佛变成灯下的那片黑暗,被完全淹没在了人群中。
那敦实少年个头偏矮,身躯明显比大多数人宽阔,一身短打紧紧贴在的身上。骨碌碌转着的眼睛,破坏了本应看起来憨厚的面相。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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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巡视着的青年男子并未看向这里,当即悄摸摸向右方挪了几步,然后对着白净少年轻轻一脚踢了过去。
他刚有动作,白净少年就下意识眼珠一动,看见了踢过来的一脚,却并未有其他反应,而是继续全力一剑劈了出去,任由那一脚扫到自己左小腿上,然后口中轻声念道:“三百八十一”。
“白鸟白鸟,孙教习也没盯着我们,放松一点嘛,”眼见自己这一脚劳而无功,敦实少年并未放弃,而是将行动转化为了语言:“你这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