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容煦说道,居然也没有再强迫秦扬元认罪。
只不过,他既然将案子交到谢旭宝手里,便形同于认定了秦扬元的罪过。
‘殿下,微臣是冤枉的啊……’
被带走时,秦扬元还在大呼冤枉。
谢旭宝暗中命人查秦扬元的那些个妾室,先从他搜刮民脂民膏开始查起。
这一次,秦扬元休想翻身。
张冰彦心下不悦,脸上却依然强撑着,谁料太子殿下找上了他的茬儿:
“大将军,这座酒楼可是你名下的?还是说这里的掌柜刻意让出来给你使用的?”
张冰彦听言,脸沉下来,很敷衍地说了句:“殿下,微臣打仗很累,皇上有言在先,可以方便行事,希望殿下莫要再在此事上多加计较。”
怀中微微沉了下。
盛容煦刚要说什么,察觉到后,不由低头看了一眼,小团子不知何是,已经睡着了。
张冰彦见他不语,刚要开口。
被盛容煦抬手制止,摇了摇头。
之后便打马,抱着怀中的奶团子离开。
“殿下这是?”
张冰彦迷惑极了,话说着说着就走人,这是怎么了,他话还没说完。
“太子妃睡着了。”
旁边有人小声回禀道。
张冰彦听说后狠狠握紧拳头,一个臭丫头片子罢了,殿下竟然拿着当个宝儿似的。
真是不配为日后的天子!
“博州的情况不容乐观。”
“寒大将军自入博州以来,都没有传回过消息。”
“难道之前殿下您,就没在拐个弯,去博州看看么?”
这是何意?
寒薇薇睡眼迷糊之中,隐约听着其他人的议论声,略感意外。
其实她一直都很好奇,为何盛容煦他不回帝都;而且在没回帝都的这段时间里,他又做了些什么?
“拐个弯”,是何意?
还有,怎么会有这么多副将都听从盛容煦的命令?
还有,她现在是在哪里呢。
寒薇薇这才发现自己睡过去多时。
不等她睁开眼睛,想要问清楚这些事情。
虽然心里明白,盛容煦不可能事事都向她说。
而据她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那种她问什么,他便老实回答的那种。
“启禀殿下,张大将军来了,求见您。”
这时,外面有人报信。
张冰彦主动求见,所为何事?
大厅
张冰彦带着一干人早已恭候多时。
寒薇薇在后面,悄悄跟着盛容煦他们到了大厅,她则是躲在大厅外面的绿植之后,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如今抚阳多灾多难,各处官吏理应做好份内之事,寒历桓县令不该再留在后衙,他应该回雷城上任了。”
一开口,张冰彦首先发难,语气却状若平和,提议般地说道。
当初让寒历桓重回雷城任上,为的是让他与太子妃分开的。
结果,盛容煦没料到,现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倒成了底下臣子来拿捏她的掣肘。
卫巡听到这话,很不高兴了,张口反驳,“张大将军您是前来打仗的,不是钦差,也不是整顿官吏,只打好你的仗便行。”
“呵呵,打好仗么?”
张冰彦闻言嫌弃地看着卫巡满身的包扎,“就像你这样,负伤累累么?”
“我这不是因为失败,而是……”
“无论什么原因,你没能打胜仗,甚至是连你那上峰寒佑霆也是溃不成军,本大将军真怀疑,就凭你们这些乌河之众,究竟是怎么守着博州守了这么多年?!”张冰彦断然冷喝。
顿时间,卫巡气得脸颊通红。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他。
谁让他跟着寒大将军时,虽说会打败仗,但也没怎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