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无奈地道,“你这个当主母的,应该管管它们。”
红衣微笑道,“那些金纹战蜂,确实算是绯红的孩子没错……不过母亲和主母,听着确实有些容易混乱。”
“既然如此,顾郎又身为朝廷的镇南王,那就让它们称呼绯红为郡主好了,雷达呢,也可以被叫做世子,顾郎觉得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这样定了。”
他喝完了最后一点火神酿,揉了揉开始发花的眼睛,控制着长剑开始摇摇晃晃朝着马车所在的位置飞去。
红衣飘飘然坐在他的身后,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判御使着长剑缓缓而行,后面坐着红衣新娘,在夜风的吹拂下,心神忽然间就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他莫名其妙就回想起在上一个时空,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经常就会见到骑着自行车的小伙子,后座上带着含羞浅笑的小媳妇,偶尔还会接到几块洒过来的水果糖,那便是一天里最为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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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队伍继续前进,很快便已经来到了大魏京城的郊外。
马车车厢内已经清理干净,顾判也没有再继续研究,而是斜靠在软垫上闭目休息。
红衣在旁边修行完善思念入梦之法,不时还给顾判斟满空了的酒杯。
一个时辰后,已经可以清晰看到矗立在原野上的那座雄伟城池,象征着魏国最高权力中心的所在。
城外五里,一队衣甲鲜亮的禁军已经在官道两侧列队完毕,遵从魏皇的旨意迎接即将归京的镇南王千岁殿下。
当那支安静沉默的马车队伍真正靠近过来的时候,看上去威严雄壮的禁军大队开始出现了难以抑制的骚动。
他们胯下的战马不安地用蹄子刨着地面,不时还甩出几个响鼻,如果不是骑在背上的禁军甲士竭尽全力的控制,或许至少有超过一半的战马都会因为受惊而四处逃窜,将整齐的迎接队伍搞得一团乱麻。
实在是因为顾判队伍中的煞气太过强烈,不管是经过药鼎改造的“七武士”,还是来自于南荒乾元的高头大马,都让禁军们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压力。
当然最大的压力还是来自于那辆缓缓前行的马车,它就如同是一座行走的大山,落在了每一名禁军士卒的头上,让他们不由自主全部低下头来,颤抖着不敢朝那个方向看上哪怕一眼。
穿过大开的城门,路面已经被早早地整理干净,清水洒街、全线封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列队前行,这是大魏皇帝出行时才会有的场面,如今却直接用在了着一辆看着不甚出奇的马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