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不住地摇头,“自从被通幽魔君将护体灰雾震碎后,我……不,奴婢就受了重伤,一时间再也无法将其凝聚成型了。”
顾判沉默片刻,转头看向了自家的燕云十八骑,随口问道:“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置这位雾氤小姐?”
十八位穿山甲骑士一动不动站着,就如同十八根深深钉进地下的钢钉,目不转睛盯着各个方向,只有为首的甲士猛地单膝跪地,大声回道:“回禀神君,小的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只知道护卫神君的安全,为神君拼死战斗至生命最后一刻。”
顾判很有些受用地眯起了眼睛,又转头看向狐伶儿,“,该怎么处置她?”
这帮混蛋,看起来傻傻愣愣的,怎地拍起马(屁pì)来就如此厉害,你们又不用担心被这杀神随时取掉(性性)命,为什么非要跟她一个狐狸去争宠!?
她拍马(屁pì)是为了活命,这帮混蛋肯定知道,但就是不想让她活下去!
狐伶儿满心悲苦,再瞅瞅姜琰那我见犹怜的(身shēn)材样貌,毫不犹豫便开口道:“一刀杀了………的话,自然是不划算的,奴婢认为,最好还是先将她留下来,仔细询问清楚再说。”
顾判微微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你们共乘一甲,先离开这里再说。”
“是。”
狐伶儿转眼便换了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qíng),亲亲(热rè)(热rè)地拉住姜琰的手道,“雾氤小姐,就先辛苦你和姐姐共乘一甲了。”
待到天色大亮之际,顾判已经来到了官道大路上面,(身shēn)边也没了燕云十八骑的护卫,只剩下了甲士头领甲丁,以及狐伶儿与姜琰两个女子。
他左思右想,如今想要再装什么卖货郎说书人已经装不下去,就只能做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家公子,带着一个家丁,两个小丫鬟游走天下。
经过一个小镇,顾判直接甩出去大把银钱,买了一辆上好的马车,未作停留便再次上路,一路迤逦向北而行。
甲丁当仁不让接过了车夫的角色,挥舞着鞭子在前面赶车,后面还算宽敞的车厢里,顾判斜靠在软垫上一口接一口地喝茶,同时有一句没一句地从姜琰嘴里(套tào)话。
狐伶儿除了帮忙打水烧水续茶外,则在一旁给顾判打下手敲边鼓,一会儿恐吓一会儿安抚,配合着顾神君硬生生将小姑娘揉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被剥去了那层灰雾,又从(身shēn)体和心理上遭受了巨大打击之后,姜琰便深深陷入到自我否定的精神状态之中,加之自(身shēn)(性性)命被不间断的威胁,一时间不由得神思恍惚,怎么可能是两个老油条的对手?
因此,从小镇出来没过多长时间,她严防死守的那条防线便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随后便是一泻千里,将许许多多的信息都给透露了出去。
顿时就让顾判对中栗府的姜氏一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原本对去姜琰的老家没什么兴趣,但现在因为一口会移动的古井的缘故,却是准备过去看上一看。
按照姜琰的说法,她在一口古井旁被灰色雾气侵蚀昏迷,醒来后就具有了种种奇异的能力,然而当她想要再次寻找这口古井时,却发现它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她如何寻找都再也无法找到。
直到半个月后,她在庄园内散步时,毫无征兆又在另外一处地方发现了那口古井的踪迹,并且眼睁睁地看着它出现在地上,很快又抹平痕迹消失不见。
只不过这一次,当姜琰醒来后,发现自己(身shēn)边多出来一尊两尺高的仕女雕像,可以跟她说话交流的玉质雕像。
她按照雕像的指引,将灰色雾气形成的能力越练越深,直到这一次离家远行,因为不好携带就将雕像藏到了屋内,等回去后再接受它的指导。
因为姜琰本(身shēn)就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