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江上飘了一日,这日北风四起,天气也冷了不少!再加上江上空旷平坦,没有任何遮挡物能抵御风寒,若是没了那真气护体,二人怕是真会冻死在乌篷船里!
王耀崧见天色大变,担心此时要是来了一场雨,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可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果然中午时分天空便乌云密布,不多时便随着滚滚雷声,一场瓢泼大雨便落在了江上,这乌篷船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洗涤!
此时王耀崧和秦月阴躲在乌篷内,纷纷促动着体内的真气,一来十让这船行的更快些,二来则是抵御外界的寒气!果然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在江的北面看到了一处码头,码头边有一凉亭,此时亭内正挤满了人群在里面躲雨!
王耀崧见状便掌着舵往那岸边靠去,随着乌篷船慢慢靠在了长江北岸!二人商议了片刻,便决定由王耀崧上岸上去买些日常用品,而秦月阴则留在船内守着船只,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万一好不容易买来了船让人给偷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见王耀崧站在船头,任凭漫天的大雨袭上他的身体,完全不顾雨势一个纵跃便跳上了岸,将那船绳绑在了岸边的一颗粗壮的树上,又朝着船内的秦月阴咧嘴笑了笑,这才往江边的凉亭内跑去。
那秦月阴坐在船中,看着在雨中奔跑的少年,心中便生起一丝幸福的感觉!
不多时王耀崧便到了那亭边,见亭中此时已是人满为患,王耀崧只得挨着那亭下檐边站着,头上一滴滴雨点正从亭檐往下滴着,串成一道道水珠滴了王耀崧一身!王耀崧却不以为意!
,喘了口气,王耀崧便开口对着身旁一个中年渔夫说道:“大哥,此地是为何处?”
那中年渔夫本就心情不佳,这大雨断了他打鱼的财路,今日傍晚回家怕是又要被家中堂客碎嘴,便不愿搭理,此时躲在人群中一年轻后生却开口答道:“小哥,此地为安庆城!”
王耀崧转头看去,见那年轻人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只是面向清瘦,年岁大概比自己稍长些,长的却是英姿勃发,甚是伟岸!
“多谢!不知这附近可有集市,我想买些货物供旅途时用!”王耀崧客气的对那年轻笑道。
“由此码头往东北方向便是集市了!如若小哥不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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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领你前去!”年轻人颇为热心的说道。
“那便有劳了!”王耀崧也不惺惺作态,见俩人一见如故,聊得投机,便结伴同行!此时天空大雨连绵,二人却视若无睹!
路上,二人并肩而行,惹的那四处躲雨的人纷纷嘲笑,对着他们的身影指指点点。
“兄台贵姓?”王耀崧很是喜欢这爽朗的年轻人,擦了一把眼角的雨水,开口说道。
“鄙人姓周名昭!扬州庐江人士!不知小哥贵姓?”
“我姓王名耀崧,楚州浔阳人!”二人越聊越投机,话题也就更随性了些。
“不知道小哥这船要去向哪里?”周昭问道。
“我与家妻此去往东,顺江而下去那金陵!”王耀崧倒也不隐瞒。
“不知兄弟可否捎我一程,此去我也本是要去那金陵城,只是路遇大雨,便耽搁了时辰!小哥,勿要多虑,我定会支付那船钱,只求一席之地便可!”周昭直言快语,丝毫没有扭捏!
“兄台这般说便是见外了!待会与我在集市上买好些随身的货品,你便与我一同上船。”话刚说出口,王耀崧忽地却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又继续补充道:“但是得先知会我家娘子,毕竟她性情淡雅,不喜人多!”
“如此便好!行与不行,我都要试上一试!”周昭听王耀崧这般言语,倒也知晓他话中何意,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与王耀崧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