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此时已无心管辖那韩约父女的去向,昨夜熬了一宿,早已是疲惫不堪。见现在屋外的日头还未毒辣,便吩咐着属下侍卫午时前将他叫醒,说完便一头扎进房中,补回笼觉去了。
人是奇怪的东西,一旦觉着心里装着的事情终于是尘埃落定了,便睡的别提多香,只是才一闭眼的功夫,朦胧中的周通便仿佛听到属下来报,声音震耳欲聋:“报····,报告大王。”那属下军士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周通愤怒的声音传来:“哪个找死的,惹我清梦?”
那属下见周通怒吼,抖似筛糠的说道:“报告大王,那韩约父女···出城啦。”
周通迷迷糊糊之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自己只睡了一盏茶的功夫,那韩约父女难道是长了翅膀,这么快就飞出城去了?
“现在是何时?”周通赶紧起身,边穿衣服边问道。
“还有一刻钟便到午时。”那报信军士哆哆嗦嗦的说着。
“啥?”听罢,周通便再也顾不得穿衣服了,光着膀子就冲出太守府,随手拉过一匹骏马就朝潼关城门奔去。
尘土飞扬,只是片刻功夫周通便驱马来到了潼关城门,看着十来个守城的军士死伤在地,围栏也被砍翻扔落在一旁。
“这是何人所为?”周通怒不可遏,厉声问道。
“报大王,属下见韩太守父女纵马想要出城,便上前阻拦,正在此时,突然从天而降一少年,持着把利剑便将众军士们打翻在地,这才助那韩太守父女出城了。”一名守城头领捂着肩膀上的伤说道。
“能动的将士听令,迅速上马与我去追那韩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剩下的集结城中所有的兵力速来守城,我若不回,谁也不得开门。”
“是!”
说着,周通便率领百人之骑冲出了潼关城,策马扬鞭朝那韩约东去的路上赶去。“那韩墨雪毕竟是女流之辈,不经久骑,不出片刻,众人必能追上”,周通心想道。
一路上,周通见有行人挡路,举刀就砍,百姓命如草芥,纷纷避之不及。周通一行人行至潼关往东约莫二十里处,终于是远远看见了韩约父女的身影,却见那二人只是驻马等着,并没有要逃的意思,周通看着更是来气,大喝一声:“韩约老儿,竟敢戏弄本大王,纳命来。”说着,便双脚一蹬,从马上飞了起来,举刀朝那韩约飞砍了过去。
只是周通还未跃到韩约身前,却见一年轻人从韩约身后飞了出来,不经思索,便挥一道剑诀正朝自己的袭来。
“韩太守,你与令爱先行离去,这里就交给我们了。”说着,秦月阳也大喝一声:“韩韬听令,全军出击,不留活口。”
那周通见一道剑气袭来,举刀一档,再抬眼望去,见那年轻人身后随之出现数百骑兵将士,正朝自己杀来。眼看自己竟中了埋伏,周通转动着那如黄豆般大小的眼睛迅速思索起来,心想眼下自己孤军在外,不堪恋战,刚想要逃走,却见那年轻人已然纵马前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又是一剑刺来,如灵蛇出洞,正朝自己的胸膛。
周通不敢懈怠,急忙运气自身的护体真气,一道屏障便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接着又是横刀一挡,正好挡在了那剑刺来的方向。
秦月阳见一击不中,退后几步,跃向空中,身子陡然一震,挥出数道剑气,朝着周通飞刺而去,剑气伴着淡淡白光,口中却喊道:“御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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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见状却冷笑一声,区区培元剑意,也敢班门弄斧?以刀指天,身体的真气迸发而出,霎时间刀首呲呲作响化作绿光,竟引出数道天雷,朝那秦月阳直劈了过去。
秦月阳大惊,立马动身闪转腾挪,躲了数道雷击,这才呛呛稳住身形,双眼直瞪着周通,嘴里却阴沉的说道:“少君山雷法,太极玄真诀,你是少君山门人!”
周通咧嘴一笑,不再多言,双脚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