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破庙,正午的阳光照在那仅剩的一扇破门上,依稀可见飘荡在四周的尘土。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矮胖的身影缓步走到门前,一身华贵的衣衫彰显着他身份的不俗。
“城西都转遍了,难不成住这里”
胖子抬头瞅了一眼这座破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穿过院子里的杂草丛,走进了庙里。
入眼,便是一片慌乱的场景,但胖子的视线一下子就被那个蜷缩着靠在木案上的身影吸引了去,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当即停下脚步,冲着那身影抱拳道。
“晚辈钱中钱见过莫老剑仙,冒昧打扰,还请前辈勿怪!”
听得声音,老人才缓缓转过头来,带着几分大梦初醒的意味,瞥了一眼那个站在门口弓着身子的胖中年。
老人转过身子,大大打了个哈切,一边伸着懒腰,一边道:“钱中钱……原来是钱串子来了,你怎么知道老夫的身份”
钱中钱那张油腻的脸上挤上笑容,恭敬道:“前辈虽说与传闻中大不相同,但这份气势却是任何人都冒充不了的,因而晚辈一眼便认出,前辈便是那江湖人人敬仰的莫老剑仙了!”
老人呵呵一笑,依旧是那副随意的姿态,轻声道:“得了,你钱串子的名头也不弱,就不必跟老夫打马虎眼了,你能够得知老夫的踪迹,想必是我那个傻徒弟告诉你的吧”
虽然徐元拜师莫一玄这件事钱中钱早已知晓,但此刻听到老人亲口承认,他还是有些惊讶的,但嘴上依旧道:“念卿那孩子心思纯洁,根骨不凡,乘幸得拜前辈为师,他日必能在江湖闯出盛名,晚辈自当好好巴结巴结不是”
说着,钱中钱嘿嘿一笑,老人也是一笑,看向这胖子的眼神也亲切了几分,开口道:“早听说你这小子玲珑八面,今儿老夫还真是见着了。”
钱中钱当即正色道:“晚辈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讨好老前辈,实乃对前辈钦佩已久,二来那孩子如今也是在晚辈的店里打杂,平日里表现很好,晚辈全是公允而言罢了。”
“这我倒是听徐小子说过,当初是你救他一命,还收留了他,不管你小子出于什么心思,老夫既然作为徐小子的师父,总归还得替他谢谢你。”
听着老人的话,钱中钱一笑,开口道:“前辈说笑了,那孩子与我倒是投缘,收留他也是因为他和当下众多人不同,想着给江湖留下一个心正的好苗子罢了,除此别无他意,至于前辈的谢字,晚辈可属实当不起。”
老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从身旁地上折了一截草根,叼在嘴里,不只是甘甜还是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嘴中,老人闭着眼慢慢品味着。
老人不开口,钱中钱自然也不敢开口打扰,反倒有几分进退两难的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直愣愣立在当地,一声不吭。
片刻之后,老人才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略微有些不自然的钱中钱,疑惑道:“钱串子,你今儿来找老夫不会就为了跟老夫闲扯的吧,有什么心思,说吧!”
“前辈说笑了……”钱中钱笑道一声,但看到老人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便也收敛了几分先前的小心思,顿了顿,随即直截了当道:“前辈自十年前崂山一战后绝迹江湖,不瞒前辈说,晚辈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前辈,只可惜找了近十年都没能找到前辈,无奈下只好落脚在这北原县,开了一家小酒楼,盼着能搜集四方消息,继续寻找前辈的踪迹,不曾想,还真被晚辈等到了!”
钱中钱停顿了一下,老人却是一直盯着这胖子的一双眼,以他阅人无数练出来的眼力,倒也看不出这胖子有什么心虚的表现,想来那一番话就算并不全是真心,但也有几分可信,老人抬了抬下巴,示意钱中钱继续说。
钱中钱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晚辈一直都将前辈认定为这一生追逐的榜样,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