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宝宝当时听到她的自我剖析那段时间的心理动态时,骂她是“猪脑壳”。
郭涛是有家室的人,黄鹤已经掉到过“有家庭的男人”坑里过一回了,难道又要掉到另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坑里去吗?
同样的错误犯两次,这不是“猪脑壳”是什么?
不过还好,郭涛对黄鹤始终还是保持点彬彬有礼的态度,也没有什么暧昧的性“骚扰”一类的事情发生。
有一天,黄鹤跟着郭涛去丽都酒店陪客户吃饭。
尽管喝得是红葡萄酒,郭涛还是喝出了几分醉意,因为那些叫嚷着“敬黄小姐”的酒因为她的执意不喝都被他挡了下来,而这些客户都心照不宣的有意让郭涛多代喝了两杯。
当他俩上了宝马车后,黄鹤有些担心,就按住了郭涛准备扭动油门的手,让他歇一会儿再开。
郭涛却趁机握住了她的手,而且很有力。
黄鹤一时之间没有抽回手,就只好任他握着。
郭涛扬着浓黑的眉,睁着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嘴里说道:“鹤子啊,鹤子,你为什么不穿那套蓝色的衣裙了?你穿上那套衣服真是美呀!很古典很有味道。你知道,什么对女人是最重要的吗?是韵味,没有韵味的女人是死的,死沉沉的,一点也不好看。”
郭涛晃着脑袋,越说越不清晰,头也越垂越低。
最后,他握着黄鹤的手倒在了她的肩头。
要说那一刻没有一点动心,是假的。
但是黄鹤最后还是轻轻挣脱出自己的手,找出了郭涛的手机。
她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这时郭涛已是微酣,他很驯服的样子让黄鹤有了一点心动,她肆无忌惮地把郭涛看了个够。
平时,她从来没敢这样大胆看过他。
黄鹤甚至想轻轻地、轻轻在郭涛那闭合着的长而卷的睫毛上印上一个吻。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只是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唇。
不过当晚回到房间里,黄鹤还是忍不住想起郭涛那一番话,她把那身宝蓝色的衣裙取出来,贴在脸上久久感受着那久违了的柔滑。
然后,黄鹤穿上它在镜子里照了又照…...
第二天,在换衣准备上班时,黄鹤再次拿起了挂在床头的宝蓝色衣裙,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些茫然。
黄鹤想了想,也许那只是他酒后的戏言罢了,你却当真,张爱玲所说的“天真的可耻”也不过如此啊!
想到这里,黄鹤将宝蓝色衣裙放进了衣柜里,毅然换上了简洁的套裙来到公司。
那天早上,郭涛很晚才到公司,他经过黄鹤位置上的时候,对她大声地问了一句好。
黄鹤有些局促地回应了一句,看着他办公室的门关上的时候,她不禁嘘了一口气,说不上庆幸还是遗憾,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后悔今天作出的决定。
这件事她开始没有告诉覃宝宝,但是她落寞的情绪却被覃宝宝看在眼里。
因此她觉得不开心喊着要带覃宝宝去喝酒时,她也只好跟着去了。
黄鹤不是不能喝酒,只是她想不想喝酒而已。
那天晚上,她喝得醉了,还要劝覃宝宝喝酒。
“我不喝,不能两个都醉了。”覃宝宝拒绝道。
“你不是挺能喝得吗?为什么不陪我喝?”黄鹤一杯一杯喝得厉害,不一会就有些小醉了。
“我能喝,今晚也不能喝呀!不过你那晚为什么不喝?怕喝醉被人家占便宜吗?”覃宝宝自己喝了一小杯,不敢再喝下去了
“是呀,所以我现在有点醉了。嘻嘻!”黄鹤傻笑着。
“你也知道你有点醉了。所以我不能喝。我们不能两个都喝醉,要不真的要被人捡走了。”覃宝宝推开递到嘴边的酒,跟喝醉的人真没什么道理可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