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应该是她点的外卖。下床一步一步地挪过去，走到门边，出了一身冷汗，外卖小哥等不及，将午餐放在地上，人早已离开。
绕着午餐转了几圈，慕芃芃试着蹲下，尝试了几次，刚刚下蹲，伤口就开始痛，这尼玛！看得到，吃不到！
“姐姐，我帮你！”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从电梯里跑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戴鸭舌帽、墨镜的高挑女人。
小男孩捡起餐盒，递到她手上，“姐姐，给你！妈妈，姐姐受伤了？”
“小朋友谢谢你啊！”真是雪中送炭，又冲男孩的妈妈点头致意，“谢谢。”
女人摇摇头，没有说话，牵着男孩打开了对面的门，是住在对面的邻居啊。瞄到男孩脖子上的小马吊坠，突然想起几天前取项链时遇到一个女人，也是戴着鸭舌帽，墨镜，世界还真小。
“姐姐再见！”小男孩回头，朝她挥手，真可爱。
吃完饭，在床上睡了一觉，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间没有一丝灯光，慕芃芃趴在床上，木然地看着窗外，叶凌天在干什么呢？
划开手机，没有电话，没有消息，自嘲地笑笑，看来，是真的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婚证会送到她手上呢？
夜色越深，越感孤独，她是那么想他。可她是慕芃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正要点外卖，门铃响了，她挪过去开了门，是对门的小男孩，手里端着一碗面，“姐姐，给你的，不点外卖了。”
“谢谢！”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接过来，招呼小男孩进屋，指着楚烨买的一堆水果，“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拿去。”
“不可以，妈妈说，帮助人不要回报，姐姐再见！”
“谢谢，”慕芃芃送小男孩出来，想亲自去谢谢他的妈妈，小男孩却把她拦在门外，“姐姐，我妈妈不喜欢别人进我家。”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帮我给你妈妈说声谢谢。”
“不客气！”小男孩笑嘻嘻地关上门。
慕芃芃再次彻夜未归，叶凌天一大早去医院看离夜。
离夜觉得反常，昨天来了，今天又来，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在老板心中这么重要，然而，老板开口却是问林奕。
“林奕这两天都在这里？”
离夜点点头，“都在。”
“白天晚上都在？”
再次点头，离夜嗅出了什么，“叶少，出什么事了？”
“没事。芃芃说找她出去玩。”
“哦，好像没打过电话。”
“你好好休息。”叶凌天起身离开，眉头紧锁，竟然连林奕都不找，臭丫头想做什么？
坐到车上，点燃一支烟，找出她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打给了方雅，“给我定位慕芃芃的手机！”
公寓里，伤口恢复得不错，今天感觉好多了。慕芃芃给自己换了药，勉强能坐，但她多数时间还是趴着。目光落在床头已经坏掉的盒子上，伸手拿出两条手链，沾染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
她撑着坐起来，拿去洗干净，放在茶几上晾着。
正要进房间，有人按响了门铃。
一部一挪地打开门，呃……叶凌天。
隔着外面的铁门，她把手伸出去，“拿来吧！”
叶凌天双眸幽深，“开门！”
“不用了，直接给我。”
“什么东西？”
“离婚证啊！不是来送离婚证的么？送完赶紧走，叶凌天，我们已经完了！”
一口气噎在喉咙，叶凌天在铁门上踹了一脚，“慕芃芃，五秒钟之内给我开门！”
“咔！”对面门开了，小男孩探出头来，“姐姐，是坏人吗？妈妈快报警，有坏人！”
叶凌天看了小毛头一眼，哭笑不得，男孩的妈妈仍然带着鸭舌帽，墨镜，看到叶凌天，牵着男孩的手瞬间僵硬，发凉，用力将他扯了进去，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