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慕芃芃霎时僵住，“您再仔细看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对不起，小姑娘，我帮不了你。”医生无奈地摇头，“就看它自己会不会挥发，说不定忽然就好了。”
“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回到她用一百块买的身份证租下来的出租屋，回想着医生的话，治不好了。她以后就要和这臭味相伴一辈子？不过久了，她倒是习惯了。果真是久居鲍市不闻其臭。
有人要害她，谁？
将所有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突然，一个激灵，是衣服！
第一次闻到臭味，是穿了别墅更衣室的衣服，她到了基地换上自己的衣服，那股味道就没有了。而那天，她穿了别墅所有的衣服，所以，味道加重。
没错，一定是衣服！
她迅速联系上安言，将这件事告诉他，询问这里面的古怪。安言可是化学系的高材生。
很快，安言回复她，一定是某种化学物品附着在衣服上，通过衣服接触皮肤，渗入到表皮下。
化学物品……
宋华恩就是化学老师！
还有网上污蔑她的帖子，她也查出了地址，希尔中学女教师宿舍，除了宋华恩还有谁！
叶家别墅，一直没有慕芃芃的消息，叶凌天真的急了，连方雅也提前结束流放，被叫回来一起找人。
叶凌天调了江州所有的监控，只看到慕芃芃在离别墅不远的公交站上了车，就再无踪影。
所有她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
他坐在沙发上看监控，企图找出蛛丝马迹。
一个女佣匆匆从楼上下来，手上拿着一盒熏香，“林阿姨，这盒香好奇怪，闻起来没什么气味，但涂到皮肤上，就有点臭。”
林阿姨朝她眨眨眼，示意她不要在这时提无关紧要的事。
谁知听者有意，正在打扫的阿梅心绪不稳，慌乱间将一个瓷瓶碰到地上，哗地一声摔成碎片。
“赶紧收拾了！”林阿姨朝她使眼色。
“你在怕什么？”叶凌天突然道，阿梅就在不远处，那个女佣说到熏香时，她才开始不自然的，这个细节，没有逃过他偶然抬起来的目光。
“没，没什么？”
林阿姨也有些疑惑，将熏香拿过来，轻轻吸了一口，“哪里来的？”
“在慕小姐的衣橱。我看不是统一采买的牌子，所以问一下。”
“去查查怎么来的。”叶凌天对林阿姨道，如果是慕芃芃自己买的，那就又多了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
“我看看。”方雅拿过来，闻了闻，又用手捻了捻，顿时脸色一变，“这不是熏香，应该是一种对身体有害的化学品。”
叶凌天顿时神情冷峻，目光阴风飒飒，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对他的小丫头动手。
“谁放的？”
没人回应。
“我再问一遍，谁放的？”
仍然没有人应声。阿梅身体微微颤抖着，紧紧握着碎裂的瓷片，手掌被划伤，鲜血顺着瓷片流下来，也没感觉到。。
刹那间，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叶凌天滔天的怒气，“方雅。”
“叶少，请吩咐。”
“每人剁一根手指！从你开始！”
众人面色瞬间惨白，胆子小的女佣，已经哭出了声。
方雅领命，随身掏出一把匕首，从她自己开始。
阿梅脚步迟疑，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
“是我，叶先生，都是我做的！”阿梅倏地跪下，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小猪是我赶到老爷子的住处的，东西是我放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叶凌天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为什么？”
“因为……因为宋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为什么？”叶凌天还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