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知道，从那时起，他便已经在老祖的注视之下。
难怪之后自己在宗门一路顺风，并未经历太多坎坷。
原以为是莫家的原因。
此刻想来，怕是沾了老祖的光。
“当年我与你太爷爷，可是过命的交情。”
“若非是他拼了性命为我挡剑，千年之前，我怕是就陨落了。”
“莫家一直都在我的注视之下。”
“好不容易出了一块璞玉，我怎么可能不注意？”
……
许莲生似乎忆起了美好的回忆，脸上带着轻笑。
过命兄弟的家族，他怎么可能不注意？
莫家能成为神莲宗麾下最杰出的几家修炼世家，都是由他一手促成。
若非如此。
就莫家这几代的掌舵人，怕是早被其他家族吞得渣都不剩了。
莫非凡心中大惊，这事情他还从未听说过。
此刻竟有些坐立不安。
自己祖上和老祖有过命的交情？
难怪莫家几次覆灭之危，都莫
名其妙得被化解。
“弟.子惶恐。”莫非凡口干舌燥，整个人如坐针毡。
许莲生挥了挥手，轻笑道：“你天资出众，本该早就踏入明意境的。”
莫非凡长叹一声，惨笑道：“六十年前，弟.子的确有机会踏入明意境的。”
六十年前。
莫非凡获得一场大机缘，本是有踏入明意境的机会，而他自己也确实抓住了。
可惜在最后关头，被人暗算。根基受了一丝损，几十年间修为毫无寸进，此生怕是无望明意境了。
“这些年，你心里肯定对那暗算你之人，恨之入骨了吧？”许莲生轻笑着开口。
莫非凡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若是再让弟.子遇到此人，定要将其挫骨扬灰，方才消心头之恨！”
他被算计的事情，倒不是秘密。
毕竟根基被损在宗门中，几乎是无法隐瞒，特别是他这种被宗门视为未来根基的存在。
“挫骨扬灰吗？”
“嗯……倒很符合你的性格。”
“那老夫死后，便劳烦你将我骨灰洒在神莲宗外的那汪潭水之中，可好？”
……
许莲生轻笑着开口，似乎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不过此话落入莫非凡耳中，却是让他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澜，身躯都不由颤抖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道：“老祖，此话……何意？”
他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许莲生脸上笑容更盛了几分，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偷袭你的人，便是老夫。”
石破天惊！
莫非凡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
自己找了六十年的贼人，竟然是宗门老祖？
“老祖，能告诉我，为何吗？”
许久之后，莫非凡惨笑一声，放在双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失魂落魄开口。
“为何？”
“因为当年你若强行突破明意境，必死无疑。”
“暗伤积郁，神魂不稳。”
“你以为自己抓住的是一场机缘，实则抓住的是死亡的通牒。”
“墨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可造之才，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你踏入绝路？”
“本来打算再过些年，再给你解开封印的。”
“现在看来，我是等不到那个时间了。”
“今日，老夫传你神莲宗不传之法。望你护住神莲宗的一丝传承。”
“也算是还你太爷爷当年的恩情了。”
……
莫非凡还未反应过来，许莲生眼疾手快，手掌已经印在了莫非凡的天灵盖上。
雄浑灵气如洪水般涌入莫非凡的身躯之中。
“神莲宗可以没有。”
“但是此法，不可断绝！”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