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家伙最近在忙一件大事,等做完了那事儿,他应该就会回来了。”
陆景安慰那村妇道。
说完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两碎银,当作是对方把竹筒交给他的酬劳。
接着陆景就带着那张星图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书院。
他想看看郭守怀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现学观星已经来不及了,而且陆景也没那个闲工夫。
秉承着专业问题由专业人士解决的原则,陆景直接带着那张星图跑去了胥教授的住处。
胥教授年轻的时候痴迷星象,花大功夫在山顶建了一座观星台,又在观星台边搭了间小茅屋,方便他看星星。
然而上了年纪后,他的腿脚就不太行了,考虑到还要给学生讲课,山上山下来回跑老头显然是扛不住了。
所以就改住在在了离学舍比较近的小院里,只有需要观星的时候才去爬山,而且一般的星象他在自己的住处也能看,也用不着上山顶的观星台。
临到胥教授的门外,陆景又想起来他好像还是郭守怀的师父来着。
那这徒弟出的题,老师没道理解不出来吧?
陆景一边想着一边敲门。
半晌后里面传出来胥教授的声音,“进来吧。”
陆景进门和胥教授互望了一眼,随后都怔住了。
“怎么是你?”
“胥教授您都你一把年纪了,还在玩斗蟋蟀吗?”
“哼,你懂什么……蟋蟀也可以用来研究算学。”胥教授捋着胡须道。
“那您在算什么?”
胥教授没有回答,用柳枝将两只蛐蛐给分开,将它们分别装入蛐蛐罐中,随后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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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干嘛?”
“哦,有件东西,想让您帮我看看。”
陆景也不知道老头是真的在算什么东西,还是拿这话忽悠他,掩盖自己玩物丧志的事实。
他也没纠结这事儿,从袖子里掏出了星图来。
胥教授接过看了眼,随后便忍不住开口教育陆景道,“让你平时不好好来听我讲学,连张星图都看不了,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
陆景讪讪。
胥教授接着往下看去,却是发出了一声轻咦,随后问道,“这星图你从哪儿得来的?”
“怎么,很厉害吗?”
“不是,这画的根本狗屁不通,一堆谬误,画这图的人根本没有常识。”胥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星图随手给抛在了地上。
“别看了,误人子弟。”
“哈?可这东西可是郭少监给我的。”
胥教授闻言再次一怔,“郭守怀给你的?什么时候。”
“今天……嗯,更确切的说是昨天,他把这东西留给他情人的姐姐,托人家把这东西给我。”陆景道。
“你不早说。”
胥教授弯腰,重新去够地上的星图。
陆景看老头有点费力,赶紧帮他捡起了那张星图,递了过去,“您老不是说这东西狗屁不通,误人子弟吗?还捡它干嘛。”
胥教授接过星图,抖掉了上面的尘土,然后道,“通常情况下,星图画成这样的确是狗屁不通,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这张图画成的时间很早。”
“有多早?”
“不知道,我还没细算,反正几万年总是有的。”胥教授道,“很多人不知道,头顶的星星并不是一动不动的,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自己的位置,尤其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星星和之前相比都偏移了很大的位置。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开始的时候会说这张星图狗屁不同的原因,因为从我们现在的视角去看,这星图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