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保护的那件奇物,竟然就是现在将他们困在这里的红罗。
这岂不是说,他们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就只能动手杀掉葵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难怪葵会如此的无助与绝望,一个人躲在水缸后。
真正让她感到恐惧的,并非失去力量本身,而是面对亲人死去时的那份无能为力感,时隔多年,竟然又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就仿佛噩梦重演一般,这才是将她给彻底击垮的东西。
“我听其他奇物说,那孩子一直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而发生在我们家的所有悲剧的根源都在于我那个在朝为官的爹爹因为得罪了朝中奸佞,被上面的人找了个由头治罪杀头。
“之后我母亲和姐姐都被卖入青楼,相继惨死,她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便对当今官家以及满朝文武都心生恨意,当听到其他奇物说要来和京城,以满城百姓的性命胁迫司天监放了纪先生,于是便求人将自己给炼成了红罗,带来京城……在出发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若是能救下纪先生,那她也算报了纪先生对她的相救之恩。而如果救不了纪先生,能杀了京城的大小官吏和官家,她同样也能为家人报仇。”
葵自责道,“其实为爹娘和姐姐报仇本该是我的责任,但是作为进入司天监成为监察的代价,我向郭少监承诺过不再追究当年的事情……我只是没想到,姐姐还有一个女儿,她今年也才不过刚过十岁。
“如果……如果我没能保护住她,九泉之下我又该怎么面对我的姐姐。”
陆景闻言亦是无言。
不过片刻后他却是又抓起朝元,将后者的脑袋按进了那口水缸中。
昏迷中的朝元被冷水一激,终于又醒了过来,随后就被呛了个半死,咕咚咕咚喝下不少水。
又过了会儿,陆景将朝元重新提起,问道,“关于红罗,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朝元的脑袋好不容易离开水缸,立刻贪婪的呼吸起空起来,一边喘气一边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出来了。”
“真的吗?那看来我是没什么必要再留着你了。”
陆景一边说着一边将朝元的脑袋又向水缸里按去。
朝元立刻尖叫了起来,“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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