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从黄监院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您似乎不希望它繁衍生息吗?”
“那倒也没有,它是池大人的信使,又为我司天监效力这么多年,也算是……半个前辈,在池大人死后,我们依照惯例也将它请回到这片河谷中,安度余生。
“不过它也确实有让……我们头疼的地方。
“什么地方?”
“我们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它以前的叫声只是难听,却并没有什么特殊效果。
“但是从池大人的身边回来后,似乎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叫声控制和役使其他夜莺了,换句话说,只要它愿意,可以拦截任何一只信使。
“所以,你应该能明白为什么我们对它格外在意了,好在它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夜莺河谷里,没再出去过,而一只夜莺一生只能成为一个人的信使,即便池大人不在了,它也没法再找新主人。
“因此我们也不用担心来河谷的学生将它误选做信使,只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它却忽然繁育出了三只雏鸟来,而且其中一只还成为了你的信使。”黄监院感慨。
“哪您刚才为何不拦下我?”陆景讶然。
“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身为一院之监,自然更是应该以身作则,为书院诸师生之表率。
“夜莺河谷既然是新生挑选信使的地方,而我们先前也未对眼下的情况有其他任何说明,我自然也没有理由干预你的决定。
“至于剩下那两只幼鸟,之后我自会另寻地方将它们妥善安置,避免它们在将来再被其他新生选走,至于你……我只有一句劝告。”
黄监院顿了顿,接着道,“若是这只鸟儿将来真的继承了它母亲的能力,还望你能谨慎使用,将它用于正途。
“受教了。”陆景闻言也郑重道。
而说完了信使的事情,黄监院却是终于又转回到了正题上,他望着那面空无一物的岩壁,又叹了口气。
“你们先前说得可是真的,井前辈与谷前辈当真在别有洞天中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