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重要。”
“然后,战争结束了,他们的国家被灭了,但他们依然享受着超然的地位,被人接到了关中,享受着富裕的生活,暗中谋划如何复辟、如何从我大秦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吃到嘴里。”
“若非是后来父皇将那些心怀不轨的贵族们砍了脑袋,他们在战争结束之后除了失去了领地之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惩罚!”
“可那些刑徒、那些降卒呢?”
“他们当初不过是最普通的黔首,连姓氏和真正的名字都没有!”
“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为了家人能活下去,他们被迫走上了战场,他们有什么罪?
他们和我大秦走上战场的兵卒相比,又有多少不同?”
“他们唯一的罪,就是让自己成为了六国贵族们杀人的刀、争权夺利的剑,他们和大秦兵卒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永无出头之日,而我大秦的兵卒则有希望封侯拜爵!”
仿佛连天地都在认同无双的话,吹起了咧咧狂风,将无双的衣袍拉车得阵阵作响。
“当初他们依然被我大秦奴役的时候,骊山修建陵墓有几十万的刑徒,修筑长城的,出来徭役征来的民夫之外,又有三十万的刑徒,全国各地修建驰道,同样需要十几万的刑徒……”
“这些刑徒的数量,将近百万之众!”
“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累死者被打死者无数,等待他们的永远是无休止的劳作和暗无天日的未来。”
“可是,即便如此,又有哪个刑徒喊过反秦的口号?
哪个刑徒又直接造过反?”
“哪个刑徒拥有六国王室高贵的血脉?”
“只是想活着而已。”
“从古至今这个想法从来都没有变过。”
“不仅仅是这些降卒刑徒,普通的黔首百姓同样如此。”
“真正该死的,永远都是那些罪魁祸首,是那些六国贵族!”
无双的话,让偷听之人全部心悦诚服起来。
因为无双说的并没有错。
审判杀人者的时候,被审判的应该是用刀的人,而不应该是杀人的刀,更不应该是铸刀的匠。
该死的永远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六国贵族,而不是卑微到泥土里去的黔首们。
无双看着眼前的官员,眼角的余光又扫过所有人,说道:
“如今,只剩下燕国的刑徒,还没有被释放。”
“两个月之后,我大秦将不再存在降卒刑徒。”
“本公子希望,今后,永远不会有人拿那些他们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