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咱们客气点,怎么样?哈哈,咱们以后在天长县啊,总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啦!”
“是啊,咱们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啊?”刘母说着,似乎也很激动,道:“你说平时,咱们别说那县太爷的衙门了,就是县里来咱乡下几个小吏,在他们面前,都只有吓得哆嗦的份,咱们也就这样……这样过了一辈子啊,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终于……咱们也可以过县太爷的日子了……”
“……”看着既激动不已,又有些忘乎所以的刘家父母,阮元却也是三分感慨,三分忧愁,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了。
“女婿啊,方才听你说,亲家公他在世的时候,因为你做了官,所以也能封官吗?哈哈,那些唱戏的居然不知道呢。”刘父说着说着,似乎又对阮承信的事来了兴趣,道:“那现在文如也有了诰命,万岁爷那边,会不会也加封我们啊?女婿,你都是巡抚了,应该也认识万岁爷吧?要不,你去跟万岁爷说说,也给我们讨两道圣旨回来?这光是有田产,总是感觉不够啊?”
“岳父,这件事您有所不知,国朝封授之事,依定制,在家中最多也只能加恩于妻室。小婿……小婿虽纳了文如在家,可无论如何,文如名义上只是妾室,却是不能加恩父母的。”阮元无奈之下,也只好辩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什么国朝定制,还不是万岁爷他一句话的事吗?”刘父却不以为然,道:“要不这样,你也去跟万岁爷说说,就说咱们两个,这辈子啊,实在是吃了太多苦了,这到老了,女儿都有了诰命,总是该过好日子了,怎么,咱们也不过是想要一道圣旨,在家里看着高兴些,那万岁爷他……他就连一道圣旨都不愿意多给么?”
听着刘父这般强词夺理,阮元也终于明白,这时多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二老的想法了。
“二位高堂,今日奔波一日,你们自然也辛苦了,我这也去安排两间上房,给二老住下,至于其他事,小婿自然会一一去办。”无奈之下,阮元也只得先行安顿好刘父刘母,至于剩下的问题,就只能寻求长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