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可爱的孩子,所以嘛,我想替月庄妹妹问姐姐一句,若是能给福儿订个亲事,日后福儿锦儿都长大了,便叫他们做成一对,岂不是两全其美啊?”
“这样啊,这可是好事啊?”梁德绳自然清楚阮家情况,眼看孔璐华出口订亲,哪里还有其他意见?便也笑道:“今日看妹妹们,也都是心地良善之人,若是锦儿能嫁到你们家去,我当然放心啦。”一边说着,一边也看着孔璐华之侧的刘文如,问道:“还有啊,书之妹妹,你这一胎若是男孩儿,我也帮你问问家里,为你这孩子指一门亲事,怎么样啊?”原来,刘文如早在上一年冬天,便有了身孕,这时已经怀胎六月,孕相早显,梁德绳便主动与她攀谈起来。
“这……这怎么使得啊?”刘文如听了梁德绳之语,脸上也不觉一红,只想着自己妾室所生之子,却如何与梁家许家这般名门攀亲?只小声推辞道:“更何况我这孩子,现在还……还不知是男孩亦或女孩呢。”
“妹妹,你生了孩子,就是阮家的孩子,有什么使不得的呢?”梁德绳不禁笑道:“唉,你说我这话说的,都说到什么上去了?今日这西湖之上,一片风和日丽,这湖上几处春景,今日也最是宜人,若不能留下一二诗作,今日不是白来了一趟吗?”
“好呀好呀。”孔璐华也笑着应道:“今日我们前来,本也备了纸笔,就等着一会儿行船回去,便即作诗了。正好,我们家这几个妹妹啊,都想着让姐姐看看,究竟谁的诗做得更好呢。若是只在家里写诗作对,只怕再过些日子,她们就要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正好姐姐来了,可要教训她们一下。”
“姐姐,我们没有……楚生夫人,这家中偶有玩笑之事,您可别当真啊?”谢雪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只是以诗会友,见了你们诗作,我们说起话来,才更亲切不是?”梁德绳自也在家中偶有作诗玩笑之事,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道:“你们看,这船也要转回去了,那咱们就开始吧,每人作诗一首,回到白堤之前,务要完笔,如何?”
“正有此意!不过姐姐既然是我们请来的贵客,今日诗作又要姐姐品评,这作诗之事,便只我们四个就好啦。”孔璐华也应过了梁德绳,一行人当即摆上案桌,燃了熏香,阮家四女便各自入座,和着清风香气,碧水繁花,一一作起诗来。
不过片刻,四女作诗已毕,看孔璐华这首诗时,写的乃是花港观鱼:
三月秾华对画楼,半湖修鲤共沉浮。
偶随碧浪洋洋去,竞现金鳞泼泼游。
满目波光摇曲槛,一竿春色系轻舟。
几声渔笛西冷外,可惜桃花逐水流。
刘文如诗,则以春风为题,乃是:
几番轻暖又轻寒,渐逼罗襟两袖宽。
但觉吟来飞絮好,只愁送去落花残。
凉生绿浦粼粼浪,香远红楼曲曲栏。
棐几莫教轻拂乱,为将玉尺压书看。
谢雪之诗,则是苏提春晓:
苏堤三里满芳菲,云际朦胧曙色微。
山翠乍明残月落,柳烟初起早莺飞。
橹声欸乃催人梦,花影参差上客衣。
宋代坡公留胜地,春来游赏欲忘归。
唐庆云之诗,乃是柳浪闻莺:
流莺百转柳条垂,翠浪轻摇三月时。
睍睆细窥青叠叠,丝蛮柔袅绿丝丝。
钿车觅语停芳岸,画舫寻声向碧漪。
几度清阴听不厌,双柑还与共吟诗。
梁德绳见了四女之诗,也不禁赞叹道:“初时见妹妹们年纪尚轻,只恐吟诗之时,尚有言语稚嫩之处。可今日亲见妹妹们诗作,却是温润清雅,行文秀丽,令人流连。一时看着你们诗作,就连我这个久游西湖之人,都不舍得这样便回去了呢。经楼夫人,你们几个诗作我看来都是佳作,却如何为你们分个胜负出来呀?”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