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悯殊剑”下仅存的生还者,无一丝有力证据。
这对世人有一定的说服力,但不能以此服人。
纵观青蛇涧,此女思维清晰有条不紊。
这,岂不令人生疑?
一处可能是自己杀父灭楼的仇人,一处是与之不相干。
然她的反应,耐人寻味。
浥轻尘嘴角微扬,眉眼温柔之中透着一丝极淡的肃杀之气,道:“陈验师可是觉得轻尘公私不分,偏帮偏信?”
“浥楼主这是何必?你我既为合作,便算同盟。你要查出灭楼真凶,陈某亦要揪出小周庄的刽子手。
咱们,合当心平气和说话。”陈留不卑不亢的回了回去,一双深邃而又精明的眸子,藏了太多的看不见摸不着的起伏。
这让浥轻尘顿时心思收紧,对待陈留的态度有了细微的转变。
看看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幕,道:“陈验师说的对,刚才的失礼是轻尘莽撞,真是对不住了。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何妨再听一语忠告?”
“你想说什么?”陈留说完,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憋胸中一口闷气,使他不吐不快。
浥轻尘拂袖微整衣裙起身,端庄有礼的回眸一瞥,改以神识传音: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你助我我帮你。
你想修成慧眼,守住验师一脉最后的荣光?
你,就得听我的。
听说,你还想为死去的童子报仇不是吗?
陈留抬掌按在几上,借力缓缓起身,右手倒背:“陈某没忘,也希望浥楼主别忘。”
“好说,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不用我吩咐怎么去做。
办的好,说不定你我明天便能见到真正的红寡妇。
逼出她,咱们找真凶也就不远。
还有,别送,我自去。”
说完,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唯有陈留伫立原地,良久才松开背在身后的手,随之而来满屋内陈列俱碎。
吓得刚把人送走的灾佘杵在门口胆战心惊,磕磕巴巴道:“大……大人。”
陈留看到他那惊恐不安的眼神,心中就先软了一半。
知道他在担忧什么,道:“将屋子收拾干净,我要去义室一趟。”
“是。”灾佘战战兢兢闪到旁边,直至目送他越走越远,这才大着胆子进去打扫。
两个人自从鄂华出事后,变的主不主仆不仆。别说他俩透着怪异,就抚灵阁上下也弥漫着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一个把自己关在义室闷头钻研,一个低头只故洒扫。
余者,没有传唤俱不敢上前。
夜风徐徐的吹,抚过山川万物,带走晶莹剔透的霜华……
三味自得知红寡妇可能改换皮囊出现的可能后,便如疾星追月之势回到槿院。
正巧少真无一陪碎玉人用完晚饭,一见到他,碎玉人便开心的招呼道:“三味哥哥,过来一起吃饭呀?”
“哎哟,我的小祖宗诶,说了多少次您叫我三味就好。可别在叫我什么哥哥,我当不起。”三味笑意说了一通,嘴上说着讨扰的话,心里还是被暖的甜滋滋。
这多好的姑娘啊,咋就以前摊上那些混账东西呢?
碎玉人可不管他想什么,上去就拽着往屋里坐,直接把人推饭桌前:“有什么担不担的起?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替鱼哥哥办事辛苦,哪有空着肚子的道理?”
三味哭笑不得,既感动吧又觉得折福。拿着眼神主子求救,结果主子一脸纵容。
好嘛,合着你们现在鱼哥鱼妹全是鱼,就拿可怜的我寻开心。
不过哀怨归哀怨,到后面他还是顶不住某人关爱的目光,愣是干掉桌上所有的饭菜,直把肚子撑的宛如怀胎六月。
好不容易吃完,碎玉人这才心满意足放两人去书房谈话,末了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碗碟,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