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干杯!”
。。。。。。
下坝县,这是从上丰郡前往桑名郡的必经之地。
此刻烈阳悬空,炙烤大地。
县里一片破败景象。
有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躺在路边,还有已经死掉的人丢在大街上,围拢着一堆嗡嗡乱飞的苍蝇。
但沿着大街再往前走一段,到了县令段和顺的宅子后,景象却全然不同。
院子里有小桥流水,像是园林一样。
仆人站在小桥上,正在向池塘投食,引得一群金鱼聚拢翻滚。
每一尾鱼都是身体肥硕,色泽光鲜。
还有仆人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草。
因为大旱的缘故,为了保持花草不要缺水,还有专门的仆人在不断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
在院子中间,有一个凉亭。
身材肥硕的段和顺留着两撇胡须,正眯着眼睛躺在躺椅里。
一个侍女在给他按头,另外一个侍女正把剥好的桔子送到他嘴里。
还有一个侍女在小心翼翼按着他的腿。
鸟语花香,美食当前。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老百姓又跑去县衙击鼓鸣冤了。”
管家跑来向段和顺汇报。
段和顺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击鼓鸣冤?他们想要做什么?”
“他们请求老爷能够把您宅子里的存粮给他们分一分,再让他们每三天能从您宅子里接点水。”
当前瘟疫、大旱都有,整个下坝县一片凋敝,仅有的一条河流和三口水井也都干枯了。
段和顺的宅子,曾找武道高手打过一口水井,因此不受影响。
“你说什么?这群贱民反了天了!”
段和顺腾楞一下坐起身,瞪着眼睛满脸怒容。
“我的粮食,为什么要给他们?还有我这水井,我一家都要吃穿用度。还要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给池塘换水。”
“让他们来打,我的鱼死了怎么办?我的花花草草死了怎么办?”
“这些贱民真是太恶毒了,去,先打二十杀威棒,让他们知道点厉害。”
“真是一群欠打的家伙,赶紧让他们滚!”
管家面色为难,道:“二十棒子打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吧。”
“哼,死就死了,有什么关系?这年头,哪天不死人?”
管家站在原地没动,依然满脸为难。
“你怎么还不去?”
“老爷,这次来的百姓不少啊,他们都说了,就算是死也不走,反正回去也是等死。”
砰,段和顺一派扶手,气得直接站起身。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些贱民竟然敢威胁本官?”
“打!往死了打!他们想提前上路,我就成全他们!”
段和顺咬着牙开口,神色狰狞。
“呵,堂堂百姓官,为了几颗花草,几尾鱼,要打死百姓?段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什么人?!”段和顺心中一跳,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