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带着崇高的歌者也刚要离开这里,让他先往前走,我装样儿的摇起了铃儿。
刚要喊生人勿近之类的话,那阔太太的亡夫墓前忽然一阵阴风吹过,纸钱纷纷飘起,里面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冰冷冷间带着感激。
“谢谢大师拯救了她,明白了筹安会的真面目。”
“不用谢,她能迷途知返也是机缘,想来以后脱离苦海了,你安息吧。”
接着阴冷的风嘎然而止,我知道他真的离去了。
“你快点儿啊?让我走你却发起呆来。”
歌者在前面走,没有听到墓里的和我谈话,不断催促着我,他还缩了缩脖子:“这阵风怎么那么凉?都钻我后脊梁了,是一种刺骨的冷。”
我总不能告诉他,阔太太的死鬼丈夫谢我们的吧,只能调侃他:“你是走荒山野岭吓得,不过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他听我调侃,立刻否认说:“不是吓的,我自从遇到你胆子大多了!走开走开!哎呀!”
恰巧这时几只乌鸦怪叫的直飞向他,在头顶拉了一坨鸟儿屎,我刚想躲谁知它们又急拐弯飞走了。
吓的一激灵的他,又认同了我说的话,“你说的对,又好像是我吓坏了。那乱飞的乌鸦怪叫,我也是瘆的冒冷汗。”
接着找上身边的杂草擦掉鸟屎后,又生气的说:
“你看看这些乌鸦,也是欺软怕硬的,它们怎么只找我麻烦?见了你像耗子见猫一样逃跑了?”
我听他这么说,突然觉得是我进步神速,连乌鸦也知道忌惮我了。于是一副大哥护小弟似的吹嘘一番。
“那是!我可是神通广大的赶尸人,多亏你遇上了我,不然你已经是刀下亡魂了。以后和我说话要礼貌些。”
歌者听了还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我的本事,还在批判着赶尸的,道士还有佛家都是封建迷信的糟粕。
这我自然不能让他乱说,于是边说边吵的和他走出了这座山,哪料刚走到山下的路上准备走向另一座山时,猛然窜出来一群人。
一个拿着有了缺口儿大刀的人拦住我们去路,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要想怎么来着?”
我看这打劫的脑子不太好使,就帮他想想说了出来。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入财对吧?”
那人忙点头还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把钱统统拿出来给我们,饶你们一条狗命。”
我看他们连抢劫的口号都喊不利索,就疑惑的问: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真是目无王法的山林强盗吗?”
那几个小子里为首的是个独眼龙,他们听了立刻被惹毛了。
“你怎么能侮辱我们的名誉?我们可是袁主认定,替天行道的筹安会,我是这里筹安会的会长李初一。
我们还希望洪宪天子登基,好叫弟兄们财源茂盛呢。”
我见他说的万分激动兴高采烈,也不打断他,等他继续发神经。
而我身边的歌者一听,又是筹安会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想破口大骂,才想起来此时自己是僵尸。
于是他开始全身颤抖,一看就像很生气随时会暴起似的。
独眼龙见我不搭理他,我身边的兄弟却很不正常的颤抖,就冲着他骂了起来,骂的起劲儿还想动手推一把。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筹安会的兄弟吗?还是犯了抽风的病?混蛋!说话呀?”
我这崇高的兄弟心想:“我要不是怕露馅儿,早骂的你们狗血淋头,让你们无地自容外带痛哭流涕了。”
见独眼龙这样推开他,更加怒不可遏忍无可忍了。
于是他开启了僵尸模式,伸起双臂露出长长黑森森的尖指甲,一蹦一跳的去推独眼龙。
这时独眼龙看见歌者还露出假的尖牙,像是扑上去咬他。
吓得赶紧后退,其他人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