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同比往常,平均下降了8%,其中,电子制造业尤为严重,许多小型私企撑不下去,早早倒闭,甚至发不起员工的薪水。而以韦尔讯电子公司这些大企,却在死死硬撑……”
列车上的小型屏幕,正在播报着这则消息。
许薇回过神来,抹了把泪,眼神凝重。
列车上的人虽说很多人都带着口罩,可还是免不了叹息议论。他们大多数都是深受这次非典影响,失去工作,无故遣返。其中,恰巧就有几个同行的中年人,正是樊一然公司里面的员工。
“哎,今天春节,怕是不好过了……”
“我们三个就是韦尔讯电子公司里面的车间员工,因为这次非典,厂内失去了订单,整个公司,除了几个高管以外,都被遣返。说是等候通知,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工作。”
“是啊,我还听说,因为这次非典,北京总部那边和公司老板暂停了合作,而厂内囤积的货物,今年4月份就已经制作完毕,却不能与客户接头。总体来说,还在吃老本,观察眼前的形势。”
……
议论声持续了五分钟,最终停止。
许薇全程没有参与进去,但却无时不刻跟着一起担忧。她和樊一然分开了一年,但感情还在,而且以前也参与过公司里面的职务,得知这些以后,便开始眼神飘忽。她想,韦尔讯电子公司目前的处境绝非像他们口中说的那么安稳,没准比其他公司还要艰难。别的不敢说,就光是眼下的非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果一直持续下去,公司没有订单,几个高管,合作方,就会支撑不住,相继撤股或者离职。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那便是,诺大的公司,只剩下樊一然一个人在支撑。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为了帮他,许薇当即改票,又回了老家一趟,从老爸那要了二十万前往了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