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吗?”少女爱怜的替起床后明显心情低落的小女孩擦拭身上的汗水,狭窄的小屋中又闷又热,不做噩梦才奇怪吧?
女孩安静的任姐姐为她擦拭身体,却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抱紧她的腰:“姐姐,我做了一个让我很难受的梦。”
“梦见了什么?”少女讶异,她妹妹素来早熟,也不像寻常小孩一样依赖大人,却是难得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
“我梦见你不认得我了,梦里姐姐一点都不爱我,”女孩说话时还伴随着稚嫩的呜鸣,然而未曾等摩溪溪安慰她,女孩便露出了轻快的笑:“所以呢,梦里的那个一定不是我姐姐,于是我就让她迅速消失掉,回到这里,回到姐姐在的地方。”
……
“海洛士,现在只有你和我完全合体,让我的气味把你从里到外都浸透,他才会安静下来。”摩将将躲开了奥珈想要抓来的手,黄金人马现在就像是小山一样高,轻轻松松就可以将她攥在手心里捏死。
和他对线真的需要极大的勇气,就像是面对一只狂乱失志的疯狗,但不得不说有了摩将将之后龙蛇的压力减轻了许多,虽然因为她的接近,“神”也变的更加狂暴。
所以说这只是一个赝品,她很清楚,神明们固然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但这些情绪都维持在可控范围之内,换句话说只是因为祂们想要表现出来,凡人才能够察觉到那些情绪,可祂们心底真的觉得这样会让祂们欢喜愉悦亦或悲伤愤怒吗?那就只有神知道了。
而奥珈却是真的,愤怒、慌乱、悲伤,绝望。
“女士,你的这种说法让我很害怕。”海洛士知道自己被摩将将坑了。
摩将将并非一个鲁莽之徒,她不会选择必死的路,换句话说她就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之前她说什么要找一个爱的人否则到时候直接放弃太残忍什么的,全都是忽悠海洛士的鬼话。
并不是说她故作冷酷,而是但凡还有一丝可能性她都会去尝试,不是因为感情或是善良,而是绝对的占有欲和极强的自尊心,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被她划在自己名下,从内到外的全部浸透,只属于她,那么摩将将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动她的东西。
她的逻辑很奇特,私下里打闹她可以不管,但是闹到明面上不论是谁的错她都会予以训诫,而所有生活在影域中的生灵都遵循这一法则,谨慎的不去惹她烦躁。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给海洛士选择,成为她的所有物,或者和她一起死。
当然,他也可以尝试去吞噬她,但无论最后谁胜谁负,在这种情况下闹内讧就是找死。
“或许我俩同归于尽也是一种浪漫的死法。”海洛士看着黄金人马拉开长弓,这一次祂将会射出作为定位的主矛,接下来祂身后的十二根诛神黄金矛便会顺着指引朝摩将将袭来,在这样巨大的冲击下他们会同时凐灭。
“那么来赌一次,看是我先忍不住逃跑,还是你先选择我。”摩将将甚至连强行撤回影域的想法都没有,她已经被奥珈锁定,就算溜回去也会被穿越空间而来的黄金矛打击。
“能不能不要老是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以及我提醒你一下,我虽然不是那种沉迷赌博的男人,但是赌运一直都很好——我从来没输过,女士。”
所有的光都开始扭曲,她的面前只余下连成星阵的十二矛,星河璀璨,接着光影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人生中总是面临许多抉择,而有时候赌输一次,葬送的就是你的一切。
这是冒险家的共识,海洛士一直都是一位小心谨慎的猎人,他比狐狸更狡猾,比猎豹更灵敏,然而他到底是人类,总有了怪物的身体却还保有人类的心,何等讽刺,却也何等幸运?
越是危险,越是想要靠近,越是无法抑制的被吸引,直至眼中仅剩你的身影,想要转身却发现身体早已凝固,余生唯一的意义就是注视你,注视你一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