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发出渴血信号,由此凭借血为媒介被摩将将带回家。
海洛士不是血族无法对此进行评价,但他知道她说的不假,除了周围的那些驱魔人外,他早已感受到了暗中窥视的目光,而那些目光都集中在摩将将身上,想必他也知晓这一点。
“那就试试,我相信无论奥赛城进行怎样的戒严限制内部血族跑出来,都有一些不听话的家伙。”海洛士放下刀叉,优雅的擦拭嘴角,此刻坐在摩将将面前的仿佛是一位真正的血族贵族,在历史长河中漫步,无动于衷的看着周围生灵衰败,于古老腐朽的建筑中,穿上繁复华贵的衣裙,摇晃着手中盛满血液的水晶杯,欣赏着绯红之液荡起又落下时杯壁遗留的血晕,端坐于逆十字的之下的高位,等待百年千年未见的客人探访。
摩将将微微一笑,配合自身阴暗华丽的装束,她的脸不知何时变的苍白,黝黑的双眸中似乎也泛着血色的光晕,一丝番茄汁恰好从她的嘴角滑下,红润却莫名透着少许暮气的唇瓣成为了她身上唯一的亮色。
她利用了梦种,模拟从路非和小疯子以及其他血族身上提取的气息,当周围那些敷衍掩饰自己身份的驱魔人用惊艳而警惕的目光扫过她的面颊时,她露出了一抹矜持又冷淡的笑,即便投向周围人类的目光不含恶意,但无形的蔑视却又忍不住让他们低头不敢窥视。
海洛士微微躬身,让她搭上自己的手,两人结账后离去,接着隐入黑暗之中。
常人只道血族优雅而古老,却不知许多血族最初都是普通人类,他们接受了异种永生恩赐的同时也失去了人类时的记忆,余下那些残存的记忆碎片也随着一年又一年消逝,长久寿命所带来的影响便是他们逐渐变的冷漠,做一件事也再无热血与冲动,慢条斯理而掌控节奏,居高临下的俯瞰其他种族。
只有足够美好的事物,才有资格让他们停下步伐。
而血族表示喜爱的方式向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对方变为自己的所有物,尤其是对于那些足够耀眼的人类,无他,人类短暂的寿命总是让他们那么脆弱,恍惚间不过是睡一觉,昔日俊俏的少年少女便已经白发苍苍,双眼也变的混浊无光。
真是残忍,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何其残忍,只有不停的增加血族,不断的进行初拥,他们才能勉强忽视这份巨大的落差感,忽视种族所带来的死气与冰冷,然而想要将纯洁掌握手中的血族本质上却只是将光明拖入黑暗,有的血族意识到了,于是沉睡在古老的宅邸,不再主动去增加“子嗣”,有的血族却为此兴奋,只要将整个世界都拖入黑暗,那么就没有谁发现他们的高冷了。
摩将将离开了最后的光亮,她独行在小巷中,接着停下脚步。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几道身影堵住了周围所有的逃生路线,他们穿着漆黑的礼服,只余点点银色的星辉在边角点缀,这使他们在天空滑翔时就像飞跃天际的星子。
无论男女,他们皆是高挑而消瘦,气质笔挺,面颊上或佩戴面纱,或扣上黑色的面罩,只余下在暗夜中依旧明亮的血红之瞳,像极了一颗颗闪烁的宝石,于摩将将来说,这正是她不断穿梭世界行走的动力之一。
她想要看到更多的宝石。
她能够明白过去的巨龙为何会和血族之王交易,当血族疯狂追逐那些美好时,他们本身便已经是美好的象征。
即便**阴暗腐朽,毫无生气,灵魂也混浊纯黑,但正是他们的魅力,她忍不住轻抚自己的面颊,微微眯起双眼注视他们,就像顶级的珠宝品鉴大师正拿着放大镜,细细品鉴每一颗宝石。
每颗宝石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便是瑕疵,那也是它自身的存在过的痕迹。
“她不是偷跑出来的血族。”比驱魔人更快赶到的血族们理应迅速离去,此时乃是非常时期,许多驱魔人正在周围徘徊,接到餐厅老板消息赶来探查的血族们知道自己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