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被她擦的乱糟糟,很难说最后他的毛是被摩将将用这种胡来的方式给擦干还是被狼人高于寻常人类的体温烤干。
迟来的山风轻轻吹拂着巨狼和女孩,摩将将舒服的躺在他的背上,还是大字型躺姿,也不怕被苏瑞斯给抖下去,巨狼起身,原本想要抖抖毛,却因为背上的家伙忍住了这股冲动,烦躁的朝前几步,接着开始奔跑,他即将带她回到营地。
“不要把这事乱说出去,狼人一族只有刚刚出生的幼崽才需要别人帮忙洗澡。”仿佛不存在引力一般,巨狼顺着树干向着天空奔去,他攀上了树巅,接着纵身一跃,跨越无数茂密的树冠,落于远方的山石。
“现在才想起来提醒我吗?苏瑞斯,偶尔也可以对别人撒撒娇哦。”她爬到了他的脑袋上,按了按他的一只耳朵。
巨狼停住了步伐,他猛地一甩头把摩将将甩到悬崖上的枯枝上,接着巨狼扭身,他攀附于峭壁,自上而下俯视她:“别把我当成你的宠物狗,我是狼人未来的领袖,和那只躲在你身后的混血种不一样。”
他莹绿色的竖瞳布满了杀气,摩将将知道自己一再的试探激怒了他,这只高傲的狼人做出了回击。
“但这妨碍你对我撒娇吗?”她却抱住了他锋利的獠牙,带着温柔的微笑轻拍他的鼻尖:“没有人会知道,但我想哪怕是被所有狼人寄予厚望的少族长,偶尔也会感到孤寂和难过。”
狼人迎着月亮长嚎本身便是于孤独的宣泄,即便对本能的克制强如苏瑞斯,但本质上他却仍旧是一只狼人,克制的背后他会艳羡其他能够随意在地上打滚的小狼人,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其他同族还能够肆无忌惮的追逐笑闹时他必须收敛自己所有的冲动与暴躁,因为他成为了芬格烈的义子。
芬格烈有许多义子,但苏瑞斯只有他一个“父亲”,当他被选中成为首领的孩子时,原本的父母对他便只剩下恭敬,他们看他的目光有着亲近,更多的却是恭敬,接着便是仰慕。
想要更多的人能够看到他,想要“父亲”也能够注视他,苏瑞斯看向了其他的狼人,那些同属于首领义子的家伙,他看了许多人,最后视线定格在那头灰色的巨狼,它拖着疲累的身躯从战场上回来,族人高声欢呼着,而首领也振作精神挺胸抬首的走在最前方,当少年的苏瑞斯在缄默之森的角落找到静静舔舐伤口的芬格烈,他鼓起勇气大声道:“首领!未来我一定会成为一只强大的狼人,比所有的狼人都强,也比所有的血族都强,强到不会再让您受伤!”
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和冲动,芬格烈却因此大笑道:“那你一定也是最勇敢的狼人,不过不要害怕,孩子,对于我来说,受伤是荣耀的象征。”
“难道不痛吗?”少年迷茫道,他的尾巴低垂着,面容还带着青涩。
“荣耀高于一切,苏瑞斯,你是很优秀的狼人,我期待你在未来为族群带来荣耀,这样我才能够放心的将位置交给你,”芬格烈的语调逐渐变的温柔:“很多东西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你愿意交托生命的人,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存在。”
“我不需要灵魂伴侣。”少年别开头,面上却多出两抹红晕。
狼人首领大笑:“苏瑞斯,有时候如果不坦率一些,会错过很多东西。”
但是……当苏瑞斯看着自己鲁莽而屈服于本能冲动的同族,他不由产生了深深的困惑,狼人就必须是这样的吗?排在人性前面的永远是兽性,他曾经将首领的话奉为真理,直到他知晓芬格烈究竟是为了什么和血族君王死磕。
纵然清楚两族仇恨早已持续数千年,即便没有梅洛丝关系也不见得就会和睦,可苏瑞斯仍旧感到了匪夷所思,紧跟着就是强烈的愤怒和屈辱,他产生了不顾一切跑去质问芬格烈的冲动,这就是你所谓的“荣耀”?!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没有必要,毫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