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西尔贝蒙一怔,接着垂下眼睫“对于您来说治疗我并没有什么好处哪怕是神眷者大人,能够治疗这种程度伤势的东西也很宝贵吧,没必要用在我这种人的身上。”
他看上去是真的没什么求生意志了,哪怕被压制在墙角抚摸面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这种人那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位普通的军官,或者说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她与那双湖绿色的翠眸对视,面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减。
或许是因为她的态度,西尔贝蒙有些沉溺于这份柔软的温床,而他无法看见的是一条条无形的影触正扫过他的周身,接着缓缓侵入,从他的衣领、袖口乃至一切可突破的地方。
倘若有人能窥见这一幕,必然会为此而心悸恐惧,却又无法阻挡内心迸溅的屈从――无法抵抗,无法逃避。
法德莱曼冷眼旁观,接着他转身离开守住了通道的另一边,而琵卜早已堵住了入口,防止没眼色的家伙过来打扰摩将将做“心理辅导”。
“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痛苦自责以及无法释怀的悲楚,你因为这个乱世而饱受折磨,但却又无法抵挡一场接着一场的战争。”
“明明之前你可以向我开枪,但最后你却停下了,让我猜猜,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在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应该不可以伤害老弱妇孺,可惜在战场上这样的思想显然十分天真,你应该吃过亏吧可你还是选择放下手里的枪。”
她的言语附带着让人窒息的魔力,西尔贝蒙呼吸加重,他身子有些发软,指尖却死死扣着拐杖,她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在西尔贝蒙的印象中,女孩子有三种,第一种是田园里辛勤劳作的少女,虽然穿着灰扑扑的麻裙却显得明亮动人,她们总是大胆的向他示好,将果实和面包塞进他的怀里,而他在其他男孩起哄的笑声中面红耳赤,但这群姑娘又是羞涩矜持的,明明心里想过无数遍,但终究不敢向那个喜欢男孩表露心意,等她们终于鼓起勇气时,他已经背上父亲送给他的猎枪去参军了。
第二种女孩有着精致美丽的面容,她们穿着价值不菲的裙子,葱白的手指捏着扇柄或者手提包,她们看人的眼光总是高高在上,她们同样向西尔贝蒙展现过自己的好意,然而那份施舍般的爱于他来说委实太沉重了。
他情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在纸醉金迷的贵族生活中放弃自我,那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一种女孩,称她们是女孩或许是一种侮辱,她们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奔波于战场或者各位高官的府邸,或是凌厉冷淡或是妖娆动人,又或是干练沉默。
比起称呼她们女孩,她们更愿意被称呼为军人,西尔贝蒙的前任长官曾经告诫过他要小心她们,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女人远比男人更可怕。
后来他的前任长官被女间谍弄死在了床上,西尔贝蒙从此和这些女孩保持距离,索性他的样貌总会让人忽视他的努力,她们对他不太看得上。
那么这位来自异世界的旅客呢她又是哪一类型呢西尔贝蒙发现自己无法分辨,又或者说她只应作为独立的个体而存在,将她归类于某一范围内,既显得草率又轻视对方。
起码对于那三种类型的女孩,他都有自己的应对方法,而对于她,他简直束手无策的像个傻瓜,完全被对方所摆弄。
“那我能做什么以这样的身躯又能够做什么”他靠在冰冷粗糙的墙上,手里的拐杖已经掉落在地,但没有人去在意,一条条无形的影触托起了他,也掌握着他。
“你能够做的东西有很多,第一步就是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你得活下去才能够使用我给你的力量。”她看了看那只据说已经废掉的腿,打了一个响指。
“呃啊――”他痛喊出声,接着便意识到这样的表现实在太过软弱,咬牙沉默间只留下混浊的吐息,西尔贝蒙身上的军装正在破碎,露出了他伤痕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