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德莱曼耗光了摩将将所剩无几的异能。
她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能这么大,大到可以把高壮魁梧的男人摁在浴缸里,显然这是因为对方没有反抗,否则哪怕没有巨斧,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撕裂靠近他的家伙。
但有数次摩将将都产生了对方想要将她撕碎的错觉,她抽出了一把医用剪刀,给他剪头发并不需要什么技巧,她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把能看到的所有杂毛全部都剪掉。
实在太多了,垃圾桶已经堆满了黑红色的污发,她才窥见少许未被污染的柔亮发丝,是漂亮的铂金色。
和他的性格一点都不相符。
墨息自她的手中涌出,清理了大部分杂毛的她终于可以放心的使用异能,血污褪去的瞬间简直恍若重生,然而重生对象却对此不太满意。
他下意识的挣扎,但或许是因为体内已经被注入了墨息,让他对来自外界的入侵不是特别排斥,又被摩将将禁锢在于他来说十分狭小的浴缸里,当他不小心把浴缸摁出裂痕后,摩医生危险的目光促使他安分不动。
摩将将用墨息净化别人时,意识是共通的。
也就是说她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墨息所蔓延的每一寸,她下意识蹙了蹙眉,但终究是恢复到面无表情。
她对于男人的身体并不陌生,她解刨过圆圆国的特制的拟真人体,和正常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之后末世来临她偶尔也会撞见男孩们没穿好衣服的情况,尤其是早上踹他们起床时。
他们一开始会害羞,但后来发现摩医生没什么反应,就逐渐放飞自我,连她给他们处理伤口时也坦然自若,哪怕有了什么生理反应也不遮掩。
这让摩医生对于雄性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实际上她很好奇,但她面上并不显现,而目前没有人能够识破她的伪装。
注意形象,她暗自警告了自己一句,短暂的失神并不会影响摩医生的风度。
她找到了一个电动剃须刀,不要奇怪摩医生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因为手底下有一大批青少年,哪怕末世来临她也没有放松对他们的教育,私底下他们是什么模样她不管,但在她面前时必须保持体面,最基本的一项便是净面。
假使有哪个偷懒不注意形象的家伙大摇大摆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立刻让他整理自己,并在傍晚的公开会议上诵读反省书,诚恳认错。
她从来没有给人剃过胡子,但不代表她不会。
可惜法德莱曼没有感到幸运,让摩医生给自己剃胡子这样光是想想就要幸福死了的事并不在他的认知范畴中,他因为失去长久以来的保护层感到不适紧张,尤其是当她与他对视时,那双银灰色的双眸竟然泛起了水蓝色的波澜,宛若湖上涟漪。
真漂亮。
无形的影触轻轻拂过他浅金色的睫毛,他茫然的眨了眨眼,英俊分明的面庞像是无言的雕塑,当他默不作声屹立于天地间时,便像是一座沉默的山。
摩将将给他剃了一个寸头,这般毒辣的发型极其挑战人的颜值,上一个留着这样发型的人是柳颜颜,但人家年轻,英姿飒爽小鲜肉,总归让人讨厌不起来。
撇开突出的身高和过于凶悍的体格,法德莱曼其实有着一张很不错的脸,但大抵也没有女人能对他产生什么别样想法。
“你听的懂我说话吗”她轻声询问他。
她的面上是温和的笑容,可靠又让人信任,可惜法德莱曼盯着她却不出声,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双眼实际上是无神的。
于是她用影触抽了他的脸一下,他才茫然的“呃”了一声。
捧着一碗炸小肉丸的兔子从她的背后窜出来,摩将将用牙签戳起一个在他面前晃了晃,“吃”
他对于“吃”显然非常敏感,下一秒便嗷呜一口咬掉了丸子,接着才补道“吃。”
一个吃惯了生食的家伙面对炸小肉丸显然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