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四表哥!”她忍不住跺脚,娇嗔哼道。
“哎呀,哎呀,筝儿,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呀?”同样厚脸皮的央儿,一点都不觉得萧绝做的事有何过分的,追上来,大大咧咧道,“当着你爹的面公主抱耶,多甜蜜多幸福的事啊,若不是潇洒哥哥有事提前回侯府了,我还要缠着他公主抱一个呢。”
央儿说得理所当然,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傅宝筝:……
一个四表哥,一个央儿,还有一个李潇洒,他们三人的厚脸皮,傅宝筝真真是领教了一千遍一万遍,也依然不那么适应。
推开挡路的央儿,傅宝筝进入月洞门,来到穿山游廊上,入目是一个个悬挂的鸟笼,里头是各色的鹦鹉和画眉鸟,叽叽喳喳的,热闹极了。
突然听央儿小声问道:“晋王世子是不是有事要跟你爹娘商量啊,今晚居然要留在咱们府上用晚膳。”
傅宝筝朝央儿点点头:“兴许是朝堂上的事吧。”
太子成了残废,大皇子(曾经的恭王)被贬,福王又不安分,正是多事之秋。四表哥这个隐形的四皇子,身份摆在那,注定要卷入其中,抽不得身。自家已成了岳家,成为四表哥身后的一个无法忽视的大势力,四表哥有什么计划,自然要与自己爹爹透气的。
果不其然,从回府到晚膳之间,整整大半个时辰,四表哥都在爹爹书房里没出来。但让傅宝筝意外的是,去探听消息的小丫鬟来报,说是娘亲也去了书房,他们三人在书房密谈了很久。
娘亲素来不参与政事的,这回居然破例了?
“看样子,还得谈上好一阵呢,一时半会摆不了晚饭。”回来的小丫鬟回道。
傅宝筝点点头,见今日窗外晚霞格外绚烂,一时来了兴致,命小丫鬟搬了美人榻摆放在小院里,躺在上头眺望漫天的流霞。一阵秋风吹过,飘来一阵桂花雨,扑簌簌落在地上,一片嫩黄。
还有几瓣洒落在她白色的裙摆上,其中一瓣,要落未落,悬在边缘怪可怜的。
傅宝筝轻轻一笑,伸出葱白的手指,将它捏了起来,小小的一瓣,嫩嫩的,黄黄的,极其养眼,放在鼻端轻轻一嗅,更是说不出的清香呢。
正把玩着,丫鬟来回道:“郡主那边传晚饭了。”
傅宝筝连忙欢喜起身,吩咐折香摘些桂花瓣送去小厨房做桂花糕,便往上房去了。刚走出小院,又想起四表哥今早遗落在她床上的玉佩,方才沐浴换了裙子,玉佩还搁在净房的桌案上没拿呢,忙又返回屋里取了,等会儿好还给四表哥。
因着四表哥在上房等她,她心中欢喜,步子都格外轻快。
却不想,进了上房厅堂,只有爹娘在,四表哥不在。
萧莹莹眼睛多尖啊,一眼就瞧出女儿的疑惑了,忙拉了女儿小手,解释道:“本来绝儿要留在这里与咱们一块用晚膳的,可方才晋王府来了人,说是有急事,便匆匆去了。”
傅宝筝一听,顿时失落起来。
不能共进晚膳,不是大事,不能还他玉佩,也不是大事。关键是,她还有话要问四表哥呢。
他昨夜到底为了什么伤感,醉酒后那般忧郁,窝在她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兽。
回了京,可不比在行宫,可以日日相见。错过了今日,下回再见他,都不知道是哪一日了。
这般想着,傅宝筝心下又添了一分愁,但也不好在爹娘跟前表露太多,意识到娘亲打量自己好几眼后,傅宝筝连忙敛了神色,伪装出一副甜甜的笑容来,乖乖巧巧坐在饭桌前,陪爹娘一块吃饭。
正在傅宝筝自以为伪装得很好时,萧莹莹早瞧出来女儿的失落了,为了让女儿开心点,萧莹莹打破了食不语的规矩,笑道:“筝儿,方才绝儿跟我和你爹商量了,想提前迎娶你过门,婚期就定在年前,腊月十五那日,如何?”
傅宝筝一愣,方才四表哥在书房与爹娘商议那么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