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都那样?”傅宝央见水榭里的人越来越少,忍不住在傅宝筝耳边低声抱怨道。
“央儿,人之常情。”傅宝筝给傅宝央使眼色,让她不许再流露出这种抱恨不平的样子。
京城贵女圈里,傅宝筝最好的闺蜜是宝福郡主,今儿宝福郡主身子抱恙没来。其余的那些姑娘,傅宝筝与她们交情也谈不上多好,不过是逢年过节聚在一块能聊几句的熟人而已。
如今太子与她没了关系,太子妃之位明摆着空了出来,她们出身也都可以,惦记着太子妃之位也没什么,因此想去太子跟前露露脸,博个机会,傅宝筝是能理解的,并不会抱怨她们凉薄。
“央儿,她们都过去了,你也跟过去看看。”傅宝筝是不愿意再看见太子那张脸了,自然是不肯跟着那群姑娘过去的,但是她们是客人,哪有东道主不跟过去照看的,是以,傅宝筝打发傅宝央跟过去。
傅宝央也懂得这些个事,哪怕心底对她们的所作所为不太爽,还是乖乖地跟在后头去照顾她们了。
又过了半刻钟,水榭里的客人全都溜去园子里了,唯有傅宝筝一人坐在水榭的长板凳上,歪斜着身子倚靠在栏杆上,将手里桃花一片片掰下来,随风抛撒在湖面上,渐渐荡开。
如此,静静坐了半刻钟,就在傅宝筝无聊得又掏出袖子里的荷包来看时,忽的一个留守在二门的小丫鬟跑过来禀报道“姑娘,晋王世子到了。”
听说四表哥到了,傅宝筝立马脸色泛喜,快速反过身来问“晋王世子眼下在哪?”
小丫鬟道“刚下马车,径直去了老太太那儿贺寿,眼下应该还在正堂院。”
话音还未落下,傅宝筝重新将荷包塞进衣袖里,就脚下如风地出了水榭。原本想穿过园子去正堂院的,后来一想,穿过园子要是撞上太子殿下怎么办,太子那张恶心的脸,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稍稍一犹豫,傅宝筝立马反其道而行之,宁愿从南边绕远路,绕过半圈湖泊。
但是,傅宝筝怎么都没想到,就因为她稍稍绕远了一丢丢,耗去了一点时间,素来做事极有效率的四表哥就已经给老太太贺完寿,离开正堂院,不知去哪了。
傅宝筝询问了好一些丫鬟婆子见到晋王世子没,都说没见到。
傅宝筝没法子,只得各处去找。
结果,四表哥没寻到,竟意外地在桃林后面那片地遇上了太子殿下。
中间还隔着两排桃花树,傅宝筝猛地看到了一片明黄锦袍,在春日阳光下闪耀得厉害,傅宝筝只瞅了一眼,立马反应过来前头的人是谁,赶紧顿住脚步,拐个方向就想开溜。
“筝儿!”
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了呼喊声。
听到那个恶心的声音,傅宝筝非但没停,反而假装没听见加快了逃离的步子。
太子殿下看到转身避开的傅宝筝越走越快,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大步朝前追,还大声开口喊道
“筝儿,你停下!”
傅宝筝还是假装没听见,快速溜。
“傅宝筝,孤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停下!”
连“孤”都用上了,这就是摆出太子的身份压人了。
他到底是储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傅宝筝不得不停下脚步,然后反感地听着后头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太子萧嘉望着傅宝筝冷漠的背影,逐渐走近她,最后立在离她一步之遥的斜后方。
傅宝筝深吸口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怎的有太子在的地方,连空气都变浑浊发臭了,深呼吸一口,反倒是越呼吸越恶心得慌。
最后傅宝筝努力端出待客的笑容来,转过身去,屈膝给太子请安。
结果傅宝筝才刚请完安,站直了身子,就听见太子直直发问
“筝儿,你怎么不理孤了?”
傅宝筝……
怪异地瞥了太子一眼,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