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又夹一块大骨头送老爹碗里,让他多吃点补一补,我们黄总可是个大善人,有这样的朋友你可真是掏着了,你们在这儿多呆几天陪陪我,这几年都要给我闷死了。
我爹和大姑奶喝了十几瓶啤酒二斤白酒,在那哔哔咧咧的聊着村里的事。
我们村前几年有挺多人来南方打工,老爷们呆不了几天就回家了,有些女的勤快老实,就留在城里干个保姆保洁什么的,好歹也算是个工作挣的不少,但一个人呆着心里不好受,都是为了生活没办法。
姑奶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说大姑父前几年在工地干活让塔吊砸死了,女儿又嫁到了外地,一年都见不着几次,命实在是太苦了,要不是怕疼早就自杀不想活了……
老爹还没开始呢,她就结束了,我和老爹把姑奶抬到房间睡觉,继续回来干饭,我问老爹明天什么打算?
老爹弹了根华子塞嘴里,二郎腿直接放桌上,什么怎么办?让我们啥就干啥呗。
大儿子,我觉着那个别墅挺好,要不咱去那住吧,把院子收拾收拾种点辣椒茄子什么的,咱也不能天天白嫖人家的对不对。
我一口热汤喷老爹脸上,咱俩老实在家呆着不行吗?工资又不少你一分钱,瞎折腾什么鬼!!
老爹饭碗一摔直接开骂,**崽子,你凭什么拿工资,凭你脸大啊,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我想想老爹说的没错,自古以来都是救急不救穷,我和老爹现在是吃不上饭了,小黄心肠好拉我们一把,但也不能一直让人养着,好歹自力更生,也能站着说话。
我问老爹人家那个别墅是放骨灰用的,你真的打算在里面种地吗?反正也行,肥料倒是挺充分的,那玩意儿比化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