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金秋本应是收获的季节,可梁州管辖范围的平井县一带却是颗粒无收。因为连天的秋雨引发了洪水泛滥,一场大水将平井县冲了个干干净净,存活下来的难民潮四散奔涌。
这不,梁州刺史的求援折子又一次六百里加急送到了京都。
京都,太和殿。
安皇郑桓仁端坐在龙椅上,面沉似水。大太监窦穆刚刚宣读完梁州送来的折子,大殿上,一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平井县突发大水冲毁了家园,殃及附近好几个县,百姓们流离失所,无处安身。众卿可有良策?”安皇看左右无人进言,忍不住问道。
太子漫不经心的环顾一下四周,心头却想起了那个令他讨厌的人——宁小阳。既然平井离宁州不远,是该给你们宁家找点麻烦了。
想到这,他跨步走了出来:“父皇!儿臣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安皇看了太子一眼,淡淡的说。
“宁州离梁州不远,儿臣觉得不如把平井的难民迁出几万去宁州,以减轻梁州的压力。”太子说完悄悄的左右递个眼色。
“众卿怎么看?”安皇问道。
这时,户部尚书李津走了出来,躬身拜道:“臣觉得太子所言极是,连年拨款赈灾,国库已不充裕。不如迁难民于宁州,想宁老王爷盖世英雄,定能妥善安置。”
“臣附议!”李津话音刚落,工部侍郎孙泰也出列拜道。
二人都是太子的追随者,刚刚太子的一个眼神,立刻心领神会。
安皇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接着又问:“还有哪位卿家有话要说?”
宰相欧阳松海此时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觉得有些欠妥,宁州虽近,可面积太小。一下涌入数万难民,只怕承受不起啊。”
“嗯!”安皇沉默不语,似乎在左右权衡着什么。
这时,大理寺卿尚文轩站出来说道:“陛下!臣认为迁数万于宁州,不合时宜。不如迁两三万过去,其它难民则由周边郡县一起分摊。”
大理寺卿一向中正。
“善!”安皇郑桓仁一拍龙案说道,“就依尚卿所言。传旨!迁平井难民三万于宁州,令宁州王务必妥善安置。”
一道圣旨星夜送往宁州。
而此时的宁老王爷还不知道,一个巨大的包袱正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头上。
我们的宁大少爷最近也没闲着,他带着熊大、熊二一头扎进南山里,协同刘洪将军一起训练新兵。从凤凰岭带来的五百多人已经淘汰掉六十几人,加让之前的保安总共才七百多人。这点人马保护南山庄园尚可,若将来保卫宁州,或者应对变换莫测的时局,还远远不够。
宁小阳心里清楚,只有强大的军事后盾才能支撑他将来的路走得更远。
所以宁小阳的训练很是卖力,包过对熊氏兄弟的锤炼。
这天,宁小阳正在传授保安们格斗技术,一个王府的仆人匆匆找了过来。
“少爷!老爷请你回府一趟。”仆人擦着额头的汗说,一路风尘扑扑的样子。
“找我何事?”
“具体的小人不知,好像是接到了京都来的圣旨。”
“哦……”宁小阳沉吟片刻,脱掉迷彩服,交代好刘洪训练事宜后,立刻打马回城。
宁王府,王爷宁天霸正发雷霆:“他娘的!这是哪个小人在朝堂上歪了嘴?让皇上念起老夫这个闲散王爷来。”说完,“啪”的一声一个茶杯摔在地上,“三万灾民来袭,非把这小小的宁州给吃穷不可啊!”
“何事让老爹如此光火?”宁小阳手摇折扇走了进来,一副风轻云淡样子。
“阳儿回来了,坐!”看到宁小阳,宁王爷冰霜密布的脸一下子春暖花开。
不知怎的,老王爷看到浪子回头的宁小阳,心里特别的踏实,总觉得儿子长大了,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