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美啊……”太子妃凝视着画中的女子,下意识赞叹道。
第一幅画中,有两位女子在比剑。
当先一位体型娇小,背对着众人,毫无疑问是墨烟。
墨烟的模样大家都熟悉,所以这位连太子妃都忍不住称赞的美人,自然是另一位女子。
贞荌好美。
哪怕画中的女子,梳着男子发冠,身穿男子服饰,依然难掩其绝美的姿容。
老头茅越看画的第一眼,呼吸就瞬间变重了,直到好一会,才稍稍平静下来,可是目光依然不时往那张脸上看。
在场唯二显得镇定的,是公子昭与田籍。
前者正专注第二幅画,无暇多想。
而田籍,有【心斋】护住,心中波澜不惊,甚至看久了以后,反而觉得这张绝美的脸蛋,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因为美得太过,以至于缺少些凡间的烟火气。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等美貌,配上这身男装打扮,确实有种莫名吸引异性的魅力。
于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下意识开始怀疑起这位贞荌与太子的关系。
“真的只是护卫?”
……
不久,第二幅画也出炉了。
这次画中没有墨烟,显然比剑已经结束。
然而贞荌却没有走,反而抬头望着通往山顶的峭壁。
那里正有一位蒙脸男子顺着藤蔓往下爬。
“应该是那位秩三的马仆!”茅越道,“两人如此鬼祟,看来与墨闾副比剑只是幌子,后面才是他们来此地的真正图谋!”
太子妃的目光也落到马仆身上,语气迟疑道:“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
随着第三幅的完成,太子妃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这人她当然熟。
因为这位“马仆”打扮之人,正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东宫的太子!
甚至连茅越的猜测也某种程度上证实了,两人来此确实别有图谋。
只是这个图谋,却跟他预想的有些不同……
非常不同……
“呀,羞死了!羞死了!”太子妃慌慌张张地别过脸,望着公子昭,脸色通红,“公子怎么画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公子昭已经全心投入第四幅画的创作,根本没听到她的抱怨。
倒是旁边的茅越看得津津有味,狠狠灌了一口酒,砸吧嘴道:“怪不得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原来咱们的太子殿下,是来跟自己的‘贴身亲卫’私下幽会的啊!”
“啧啧,一个男装的女侠,一个牵马的太子,会玩会玩,哈哈哈……”
且不提太子妃如何羞恼,茅越如何调侃。
田籍波澜不惊地看着画面中激战的两人,发现贞荌迷离的目光中,似有某种忧郁的情绪。
“可惜并非真人,仅凭画像,我无法确定是否真实情绪。”
……
当第四幅画也完成后,太子妃不脸红了,茅越也不嬉闹了。
因为上一幅画中亲密无间的两位男女,在这里突然打大出手。
严格来说,是贞荌的剑刺向太子,而太子匆忙间提剑准备反击,显得颇为狼狈。
不过太子并非擅长近战的侠客,而贞荌可是比当时的墨烟还要厉害的剑客,是当年真正的秩四以下第一剑客。
结果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困扰了众人多日的最大谜团,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解开。
“贞荌才是刺客!”田籍叹声道,“而且因为她的剑刺伤过墨闾副,所以凶器上才会同时存在太子与墨闾副的血迹!”
……
四幅画,彻底撕开了掩藏了两年的真相。
不过公子昭的笔触并未停下,而是又连画两幅,才堪堪停笔,瘫坐地上喘息。
田籍三人也好奇太子后来怎么活下来的,便将目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