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将写了三个数字的纸交给了狐乙闾闾长。
这时候,场边的众人哪怕不熟悉游者的方技,也知道这一场比赛,田籍恐怕悬了。
有人甚至已经开始等着看事后狐甲闾的笑话。
……
等到田籍提交结果时,整场比赛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终于,在众人不耐烦的目光中,狐乙闾闾长打开两张纸,宣布两人的结果。
“田博闻,二,三,三。”
“负桦,二,二,三。”
宣读的顺序,是参照首先上场的田籍。
如今三个数字,只有第二窝的数目不一样,那么显然本场胜负的关键,就在这里。
随后,三名保管鸟窝的卫士走到场中,当众揭开了盖布。
先是第一窝与第三窝,没有意外,分别是两颗蛋和三颗蛋。
最后是关键的第二窝。
“第二窝,两颗鸟蛋。”狐乙闾闾长朗声宣布结果,“负桦胜!”
因为第二只母鸟体型更大,蛋的体积也比其他两窝的大一点,所以场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异议。
“师弟,承让了!”负桦笑吟吟地对田籍拱手道。
然而田籍此时目光呆滞,根本没有回应,似乎对自己的失败有些难以接受。
负桦见状,脸上笑意更甚,道:“师弟刚刚晋升秩二未久,对【知鱼】方技不熟悉,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秩二的【知鱼】不同于秩一的【交魂】,沟通非人之物时,若不能持守本心,便容易迷失自我,徒耗心神……”
得胜后的负桦侃侃而谈,完全是一副教训后辈的嘴脸。
最后见田籍依然在失神中,还装模作样地叹惜了一番,然而任谁都能从他目光中,看出轻视之意。
东宫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客气了,纷纷叫嚷道:“技不如人就赶紧滚蛋啊,别浪费大家时间嘛!”
“这里是狐甲闾的驻地,你们想找死吗!”
雌虎娇喝一声,东宫的人在虎威之下顿时有所收敛,只是私底下依然窃窃私议。
不过墨烟懒得再理,立即走到田籍跟前,一脸关切道:“田闾副,你没事吧?”
“吱吱,吱吱吱!”
田籍突然发出怪声,墨烟大惊失色:“田闾副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言罢,她还踮起脚,伸手抚向田籍额头。
话说墨烟虽然雌虎威名在外,但终究是跟田籍年纪相仿的妙龄女子。
此时贴到跟前,一股独属于她的清幽体香窜入田籍鼻中,终于让后者清醒过来。
“抱歉,第一次与鸟儿神魂相交,有些入迷了,不小心说出了鸟语。”田籍摸头失笑,脸上毫无落败的沮丧。
墨烟:“……”
……
两场过后,狐甲闾与东宫各胜一场,暂时打平。
但考虑到狐甲闾只剩下“医死马”茅越,不少人心中已经认定了最终的结果。
“用一匹下马兑掉我们的上马墨烟。再以上马战胜我这匹中马。”田籍心中总结道,“到最后茅越老头上场时,他们随便派一位中人之姿的医者,就能轻松取胜。”
“只是,你们以为的下马,就真的只是下马吗?”
就在田籍的沉思中,医者茅越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