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日挑战者方的御者,实力明显不亚于东宫的啊!
按照“三而竭”的通常认识,东宫的马力优势到了第三场,被缩到最小。
反之御者的技术,对胜负的影响则被放到最大。
这让第三场的结果变得越发难以预测。
而对于下注三场总结果的人来说,因为目前双方互有胜负,所以他们的输赢悬念,也被拖到了最后一场。
这时茅越从下注点转了一圈回来,神情亢奋道:“疯了,都疯了!第三场下注太子胜的回报翻三倍,对手方也有两倍多!”
“三倍!”庞长老惊呼一声,因为太过激动,嘴边胡子一抖一抖的。
“田闾副,庞老兄,机会难得,快下手吧!”茅越粗喘着催促道,“就买太子胜!”
说到这里,茅越声音忍不住发抖:“三倍啊!只要赢下这场,后边再随便下注些小比赛,我们今日就能赚够五十金!说不定还有剩余!”
“博闻你怎么看?”受到茅越与场中气氛的鼓动,庞长老也露出了欲欲跃试的神情。
然而田籍从第二场分出胜负之后,目光就已经离开了赛场,反而转过身,默默观察场边的观众。
特别是下注的人群。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茅越见状,越发着急,语气不自觉带上责备的意味:“田闾副,其实你这类人我见多了。”
“一开始面对好机会不懂得抓紧,挑挑拣拣,犹豫不绝。等到时间不多的时候,才匆匆忙忙下注,结果只剩下些冷饭残羹,悔不当初!”
“茅老兄,你这话就过分了!”田籍是庞长老的得意弟子,自然不容许别人骂田籍,“博闻怎么说都是你闾副!”
“是是是,刚刚是小老头失言了,给田闾副赔个不是!”茅越赔罪似地拜了拜,脸色依旧着急,“可田闾副你买不买,好歹说句话啊!”
这时田籍目光从人群中收回,拍了拍腰间钱袋,语气坚定道:“我既然说好今日只看不买,就不会食言。”
“唉……”
茅越哀叹一声,直接蹲在地上,似乎失去了继续观赛的兴致。
倒是庞长老拍着他的后背,婉言安慰道:“茅老兄,你也别泄气。博闻是我平原泠然阁出来的游者,我对他也算熟悉了。”
“博闻的行为虽然有时候看上去令人费解,但往往能出其不意,创造奇迹!”
“希望吧……”茅越随头丧气地应着,似乎并不相信。
……
第三场的最后,是挑战者一方险胜。
看到这个结果,原本还有些怨气的茅越,顿时说不出话来。
毕竟刚刚若众人跟着他头脑一热,下注太子胜,这时候就血本无归,可以直接回家喝西北风了。
回程的路上,茅越忍不住问田籍道:“难道田闾副也懂相马之术,知道东宫今日的驷马后继乏力?”。
“我不懂相马,也无法提前预测胜负。”田籍望着身后的围场,目光沉凝,“不过如此观摩了一日,我总算想到了一条必胜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