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位站着,我仍止不住自己的想法,悲伤从我的大脑逆流回我的心脏。
你就是离不开你那侦探本能对吧?真是滑稽可笑。那不是侦探本能,那是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儿子受到伤害时的愤怒与保护的本能,而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愤怒。或许还有别的我能做的,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办到。
一路上我都在为注重案件而忽视了莫属感到懊悔。来不及等我沉入更深层次的悲伤,司机提示我要下站了。
再次敲响任祥家的门,他的妈妈开门见我。
“哦,是莫属的爸爸呀,请进请进。”她依旧十分热情,似乎并未听闻莫属的惨案。
“谢谢。”我跟随她越过一堆鞋子。
“不好意思,这里有点乱,我正准备收拾来着。”
“没事的,我就耽误你们一点儿时间。嗯——任祥在家吗?”
“他去打暑假工了,我让他去的,别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了。”
就在她说完话不久,一个声音从里面的卧室传来:“妈,什么时候吃午饭?饿死啦!”
“臭小子,你不是去工厂了吗!?”她的妈妈似乎很震惊。
“今天肚子痛,休息一天总行了吧。”
“天天休息,天天休息。就是懒一个字。”她无奈地对我摇摇头。“没走正好,你快点出来,莫叔叔找你有点事,就是你朋友的爸爸。”
“哪个朋友?”我听见了被子翻滚的声音,接着床的吱呀声响起。两秒钟后虚掩的房门被打开。
“哦,莫萨叔叔。”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我能看到他的眼白布满血丝。
我像主人一样邀请他坐下,随后毫不掩饰地对他开门见山。
“嗯——你听说了莫属发生的事了吗?”
“没。我哪会知道他的事,他又不会和我分享。他被处分了吗?”
“不是。”
“他被开除了?”
“也不是。我以为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你这句话,对,也不对。我把他当作好朋友,他拿我当陌生人。或许我成绩没他好?还是长得没他帅?总之,他并不是很看的起我。”
“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坚固的三角朋友中的一员,你要知道,莫属和莫迪两人更合得来,我更多是在旁边扮演路人的角色。就……时不时插几句话吧,尤其是在聚会的时候,有没有人理就要看运气了。”
“大概他们都姓莫吧。”
“什么?”我提出疑问。
“他们都姓莫,所以这是他们比较玩得来的原因吧。”
我摇了摇头。
“我还真没想过你们会是这种关系。”
他似乎想对着我将不满发泄一气。“我很卑微的啦。你看我暑假也没有找他们,自己找暑假工赚钱去了。朋友哪有钱那么重要,一点实用性都没有——”
“你听说莫属的消息了吗?”我问。
“当然,他不是死了吗,凶手到现在还没抓住。”
现在才是案件开始的第二天,而从死亡事件推断也才第三天。我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哦,不对,不对!你是说莫属啊,我还以为你说莫迪呢。我现在分不清他俩了,他们就像一对双胞胎一样,让我傻傻分不清。”
“莫属也死了。”
我试图捕捉他脸上的惊讶之情,但他不是个面瘫就是个毫无感情的人,他的面庞没有丝毫波动,除了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哦。”他许久才挤出了一个字。
“你想必不知道吧。但你并不是很惊讶。”
“我确实不知道,但我也不必惊讶。他是那种交际圈很广的人,你要说他染上了毒品,或是在地下赌场赌博欠债,我也一样不会惊讶。他还和流浪汉交朋友。”
“流浪汉?”我隐约觉得这是个可以追查的线索。
“与其说他和流浪汉是朋友,不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