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云层聚拢,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楚洛吃完饭就有些困了,懒懒地趴在殷迟枫怀里撒着娇。
殷迟枫半靠在软榻上,轻轻地揉着楚洛的小肚子,楚洛猫儿似的眯着眼睛,就差发出呼噜的声音了。
“好些了么?”殷迟枫问。
楚洛被揉的昏昏欲睡,晚上吃多了发涨的胃的确舒服了不少。
能开出来健胃消食的药……但楚洛不开。
她又不是单身狗。有老公服务,还吃药干啥。
“手艺不错嘛太子殿下。”楚洛满足道。
但是楚洛还想继续享受来自尊贵的太子殿下的马杀鸡,于是她翻了个身,将小肚子完全露出来,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胃上:“再揉揉这儿。”
殷迟枫继续任劳任怨地给媳妇儿揉肚子。
殷迟枫的力道正正好,不重也不轻,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楚洛被揉的昏昏欲睡。
只是揉着揉着……
楚洛突然睁开眼睛。
楚洛:“???”
“你手往哪儿揉呢?”楚洛面无表情地一把抓住某人越来越往上的手。
被抓包的太子殿下一脸无辜。
楚洛眯了眯眼睛。
殷迟枫:“……”
屋外,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雨珠顺着屋檐瓦片落下来,长廊外像是织了一片珠帘雨幕。
芹葙淡定地站在门外,习以为常地听着屋内的鸡飞狗跳,甚至还开始盘算着明日让后厨给太子妃熬什么补汤。
*
虞寂渊冒着雨冲进正院卧房的时候,屋内已经安静下来了。
只是他刚转头看到殷迟枫……
“……噗!”虞寂渊差点儿笑出声来。
只见殷迟枫白皙光洁的下巴上,有一只很是新鲜的秀气小牙印。而殷迟枫的衣裳有些凌乱,也不知两人在屋里干了啥,他的衣领微敞,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
殷迟枫三千青丝倾泻一床,但发顶却被一根红缎带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牙印,自然啊楚洛咬的。
殷迟枫衣领微敞……也是因为楚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绑蝴蝶结用的红缎带是殷迟枫的细腰封,被楚洛用现代的发带的绑法儿系的。
——真别说,还挺好看。
殷迟枫有些无奈地任由楚洛上下其手,还得伸出一只手护着楚洛,免得此刻折腾他上头了的楚洛一时兴奋不小心跌下床。
看到虞寂渊的时候,殷迟枫含笑的宠溺表情立即敛去,有些不悦地看着虞寂渊这个大灯泡。
而楚洛的反应更大。
她正玩儿得不亦乐乎,发现有人进来,连忙将殷迟枫的领口拢紧,捂得严严实实。那紧张防备的样子,生怕被人瞧去了似的。
虞寂渊:“…………”
……那我走?
而且他那师妹,捂老殷的领口干嘛!
他又不是断袖!
“有事?”殷迟枫有些不悦地臭着脸问道。
“你们,你们过河拆桥,欺人太甚!”虞寂渊夸张地颤抖着手指着对面的俩人,然后捂着心脏,一副大受打击承受不住的凄惨模样。
楚洛:“……”
殷迟枫:“……”
“咳,戏过了师兄。”楚洛仔细给殷迟枫整理好衣服,然后才转过身道。
“没过!一点都没过!”虞寂渊控诉,“这么冷的天,老子冒雨去帮你打探楚钰宁的消息,你却……”
说着,虞寂渊的手再次“颤抖”起来。
楚洛闻言,眼睛噌地亮了。
她差点儿忘了这码事儿!
“师兄辛苦了!”楚洛赶忙爬下软榻,拽着虞寂渊将他请到桌子边坐好,殷切地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师兄请喝茶!”
虞寂渊这才将将满意了些。
慢悠悠地喝完了热乎乎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