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三天,楚洛都没再看见虞寂渊。
楚洛觉得自己怕不是被骗了。
拜师也答应拜了,师兄也叫了……可他们虞家的医术呢?!
渣男!
芹葙进来的时候,踏进隔扇门,惊的差点儿叫出来。
——寝殿内室的梳妆镜前,楚洛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正在割自己脸上的新肉与痂。已经到了尾声,一张小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骤然见到这样一幅诡异的,血次呼啦的场面,绕是见多识广的大宫女芹葙也一时被吓到了。
“别怕,马上完四惹。”楚洛从镜子里看到惊到了的芹葙,从牙缝儿里大着舌头含糊着道:“咋样啊?虞公几早到没……靠,麻药劲要过惹……那什么,要不你帮我一哈?”
这儿没有麻醉剂可以供她局部麻醉,外敷伤处又见效太慢。楚洛懒得等,直接从之前芹葙带回来的毒草堆里扒拉出来嚼了根全身麻醉的,痛感为零,大脑却十分清醒。
然而她竟忘了医者不自医的精髓——
全身麻醉,手脚笨拙,反应慢了半拍。这下子麻药劲儿都快过了,她磨磨唧唧还有一小块儿没挖掉呢!
再嚼一根也不赶趟了啊!
虽然不知道楚洛在做什么,但是作为太子的大宫女的芹葙很快恢复镇定,走过来接过楚洛手里的匕首。
“你骚微快一点……就那一小块疤整个切哈来就行,最好别挖掉太多,不严长得慢……哦豁!”
楚洛絮絮叨叨,用完全麻了的舌头指导芹葙。
结果芹葙得知要切掉哪里之后,直接手起匕首落,眨眼的功夫,不多不少整整齐齐将那小块儿痂切了下来:“这样?”
“……靠谱!”
楚洛忍不住在心里扣6!
所以这位大宫女果然是会武功的吧?
那天她抱着剑盯着她的时候,英姿飒爽的就有一幅侠女的范儿。
楚洛拿起梳妆台上的干净纱布,擦了擦脸上淌下来的血,简单敷了层消炎的草药,稍敷一会儿,然后再用桌上的那碗褐绿色的厚重草药泥,全部敷在脸上。
然后再用早已裁好的纱布条,里三层外三层将伤处缠好,保证草药泥不会掉下来。
楚洛在忙的时候,芹葙也麻利地麻利地收拾楚洛用过的染血纱布,毁尸灭迹。
东宫里,大部分都是太子的心腹,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各路心怀不轨的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是以太子跟太子妃“同房”才会这么迅速满宫皆知。
而芹葙虽然不知道楚洛在做什么,但是涉及楚洛的事,全都让她十分小心,将这些东西全部烧掉了才回来。
“虞公子找到了,这几日怕殿下找他麻烦,躲在了城南的眠花楼。”处理完这些事,芹葙才恭恭敬敬地跟楚洛汇报,“已经派人去捉回来了,今晚之前肯定能将虞公子带回来。”
楚洛把眼睛以下缠成了个木乃伊。
带上面纱,一点都看不出来纱布。
“啧。敢挖墙角却不教我医术,你得好好跟你家殿下说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家殿下的毒早日解了呀!”
芹葙淡定道:“这奴婢也知道的,等虞公子回来便让他教您医术。”
这么简单?
虞寂渊之前夸他们药王谷多少多少代的传承,多少人想拜师想找神医出山却连面儿都见不着,药王谷的迷阵都入不得。
听他的形容跟小说里脾气古怪的高人别无二致,楚洛还以为她得先赶去药王谷选个良辰吉日设一番拜师宴,三拜九叩跪了师父郑重地开祠堂记在他们老虞家门下成为嫡系弟子……方才能学呢!
“放心。”芹葙道,“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就算您拜师了也是东宫的人——而且他们药王谷毒草不多。药王谷有的东宫有,药王谷没有的,东宫也会有。”
“那肯定的!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