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冯知县怒道:“别废话!本官是在问你,正在做什么!”
秦德威继续茫然的说:“晚上无事可做,听于姐儿会说中州官话,我就跟她学官话啊。”
后面跟随进来的书吏差役听到这句,忍不住一起偷笑。学官话?不愧是双案首,这个借口真雅致。
冯知县又质问:“你刚才说解带脱衣,颠鸾倒凤,鱼水之欢,于飞之愿又是什么!”
秦德威感到莫名其妙,但上官询问,又不得不答:“于姐儿说,戏词念白都是用中州官话腔调。
正好房间里有本《西厢记》,我就拿着来学说官话。刚才那些话,都是里面的戏词啊。”
一切都没有问题,并不曾爆发出丑闻,但不知为什么,冯知县还是很生气。
“昨晚真的有杖责三十?”冯知县指着活蹦乱跳的秦德威,对刑书喝问。
刑书立刻赌咒发誓:“千真万确,确有此事!差役禁卒都看到了!”
随便去问谁,确实打了三十下!只不过是用细竹竿打的......
秦德威默默的站起来。转身背向冯知县,只见后背衣服皱巴巴的,还破了几道口子,真像是被责打过的样子。
“解开!验伤!”冯知县喝道。
于雪容站起来帮着秦德威解开了上衣,只见后背上一道道红痕迹,也不知是抹了什么独门颜料,真像是被责打过的样子。
冯知县:“......”
可恶,这些人的工作竟然如此扎实!难怪说吏奸似鬼,役滑似油!
最终秦德威还是放了出去,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家中。
徐妙璇正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见秦德威回来,立刻扶着问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德威长叹一声,唏嘘道:“宦海风波险恶啊!被县尊辞幕,在县狱被关押一夜,还挨了责打!”
说完就意气消沉的顺势把头一歪,徐妙璇自然而然的将小郎君抱在胸前,又摸到了后背上的痕迹,便万分怜惜的安慰说:
“不妨不妨,正好专心读书,他日金榜题名,自己亲自去做官便是了!”
徐妙璇说着说着,突然从秦德威身上闻到了一股不知是脂粉还是什么的香气,便又不动声色的问道:“小郎君昨夜肯定没睡好?都做了些什么?”
“学官话!”已经没有理智的埋胸少年不假思索答道。
徐妙璇便非常肯定的说:“呵,肯定是跟个小娘子学了。”
秦德威惊奇的抬起头:“你怎能凭空猜疑我?”
徐妙璇拍了拍秦德威:“起来吧!谁会相信,你就只为学说话,能跟一个男人面对面一晚上?”
与此同时,在南京户部胡侍郎的指示和领导下,江宁县衙开始了打击金融犯罪专项行动。钱业公所焦总管锒铛入狱,数个关联高利贷团伙被清查。
估计在这次专项行动结束之前,幕后功臣秦德威大概很难复职。
毕竟这会儿县衙正与胡侍郎密切合作,总不能再放出秦德威惹胡侍郎生气,还是要再等等。
与号称被开除,在家闭门的秦德威不同,最近冯知县正处于志得意满、春风得意的时候,官声再振。
尤其是借着胡侍郎的大义,雷厉风行干掉了恶商焦德秋后,有不少欠着焦德秋债务的南京官员不但不生气,还纷纷向他表示了感谢......
就是县衙亲民官的公务实在太多了,尤其最近实在累。
因为判案飞快的某位刑名师爷暂时被开了,每十天一批的案件预审全部压在了冯知县自己身上,交给刑房又怕被小吏弄权。
繁忙之余也需要放松休息,所以在今晚,需要放松的冯老爷又微服出行,来到了南市楼街。
这是老习惯了,身为江宁县地方父母官,他很注重影响,不太愿意出入辖境内的秦淮旧院。所以每次只能隐藏身份,偷偷来到上元县境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