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紧接着,他又爆发出一阵更加剧烈地咳嗽。
“其实,您可以进来的。”屋子里面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您……”女人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愣了半晌,“您竟然……”
“啊,有些人总是不希望别人可以好好地享受安生的日子……”那个男人又说道,他坐的位置在屋内的阴影里,又穿了一件黑色水干,女人站在门外很难看到他。
“如果这么说的话,当年是谁更喜欢支使人?”白衣男人不服气地嚷嚷。
“变了很多啊……”穿着黑色水干的男人对白衣男人的抱怨置若罔闻,“如果没有地狱,火车就不是火车了吧?”
“没有了监狱的狱卒当然不能算是真正的狱卒了。”白衣男人接话。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门外的女人犹豫着问道。
“你看,这是个酒壶对吗?”白衣男人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酒壶,让门外的女人正好可以看见。
“嗯。”
“酒壶是用来装酒的,对吗?”男人说着,给自己斟了一杯。
“嗯。”
“可是,那如果这个酒壶,它再也不能装酒,也不能倒酒了,那么,它是什么?”白衣男人问道。
“酒壶不能装酒,也不能倒酒?漏了或者堵住了?”女人想了想问道。
“不,既没有漏,也没有堵,就是,不可以了。”白衣男人说着仿佛小孩子耍赖一样的话。
“可是……”
“您看,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如果酒壶失去了它真正代表的东西,即便是它看起来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但是,它就不再是酒壶了。”白衣男人说道,“比如,或许它可以装水,那么或许可以叫它水壶?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是它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它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个‘酒壶’了。”
“所以,火车必须和地狱联系在一起?”女人试图让话题变回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可是,地狱为什么会消失?”
“没有为什么,地狱当然会消失。”白衣男人用理所当然的话说道,“就好像现在的人已经不会再坐牛车一样,既然牛车可以消失,地狱为什么不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既然都是被人创造出来的东西,那么自然就可以消失。”白衣男人摆摆手。
“那如果地狱消失了,他又是怎么……”女人忍不住又问道。
“地狱消失了,不代表地狱不存在,现在的地狱消失了,不代表过去的地狱也消失了。”穿着黑色水干的男人自己开口解释。
“我……”女人说不出话。
“这么说吧,您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白衣男人打断了女人的话。
“我?当然是……”女人说到一半卡住了。
“看,您已经明白了。对于您自己来说,答案当然是存在的,可是,如果去找令一个人问他,就算是您站在他面前,他所认为存在的这个‘人’,和真实的您,当然是不一样的东西了。所以对于他来说,存在的就不是您了,您也就不存在了。”
女人沉默了。
“这就是咒的问题了。”穿着黑色水干的男人笑着接话,“对每个人来说,咒都是不一样的,可是,又有一个大多数人所认可的咒,于是,也就会出现,过去的咒,不等于现在的咒。”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女人叹了口气,“每次说到这个,我都会觉得非常头疼,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屋内的两个男人都笑了。
“那就说回正题,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女人倒也没有对笑声感到气恼,她继续问道。
“舞台的安排已经就位了……”白衣男人长叹一声,“接下来的,就是真正的大幕了。”
女人沉默不语。
“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东西,但是很多时候,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