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这句话本身是有漏洞的,因为丈夫“负责”欺骗、妻子负责“控制”,这不是互相;如果能够展现丈夫这一侧的情感弧线,又会是如何?
在这段婚姻里,丈夫是如何一步一步“放弃”自己的,他为什么不再上进不再努力不再试图展现自己更好的一面,这与出轨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在妻子失踪之后,丈夫的心理状态如何,又产生什么变化?
在欺骗和控制之中,丈夫是如何迷失自己,最终演变成为行尸走肉的?
当然,电影不是为丈夫争取同情,不需要为丈夫的行为寻找一个理由,而是通过丈夫的变化与妻子的选择形成呼应,最终目的是展现“婚姻”状态下对每个人产生的影响——
就好像“游客”一样。
束缚在婚姻里,陶丽选择忍气吞声、忍辱负重,以至于被自己的妥协激怒,演变成为咄咄逼人的姿态;马文则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而选择说谎,明知道伤口存在也拒绝正视,最终被自己的男性自尊打败。
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展示婚姻。
在瑞典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Ingmar-Bergman)的经典佳作“婚姻生活”里,这位前后有过五段婚姻的导演就试图展示这样一个感悟:
其实许多人是真心相爱彼此的,但置身于婚姻关系里,两个人强迫性地放在同一个生活空间之中,不止是朝夕相处,同时还需要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不断磨合,磕磕碰碰之间细细地感受着彼此的棱角,最琐碎也最细小的缺点都被放大,彼此陷入互相折磨的窠臼里。
但摆脱婚姻之后,双方就能够重新赢得喘息空间,反而能够再次寻找到爱情火花——
爱情从来不曾熄灭,真正令人窒息的视角婚姻关系。
所以,在“游客”里,马文和陶丽首次看到婚姻的冰山一角;而在“消失的爱人”里,陆潜能够展现两个人因为婚姻而磨灭了自己最初的模样,蜕变成为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区别就在于:
妻子是笃定的,于是她敢于付诸行动;丈夫是懦弱的,所以他放任自己陷入窒息。
一旦,陆潜能够通过电影展现出这样的角色弧光,那么整部电影的质量就能够上升一个台阶。
当然,目前只是一个想法,是否可行,又应该如何操作,陆潜还是需要阅读完原著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