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接手城防后,整日在长安城四处奔波,林远几乎没有见过他的面,直到春节来临,李城才消停下来。
“李将军,您这最近可是大忙人,人家都在筹备如何过个好年,只有你,四处奔波,就差睡在城楼上了。”林青峰开玩笑的说道。
李城叹了口气:“所以说我不喜欢接手这些事情嘛,这些人还全都在暗处,每天排查的我老花眼都快出来了,林大人,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是不是得请我吃顿大餐,好好犒劳犒劳我?”
林远正在火炉边烤火,旁边放着点心和茶水,听李城说完,他嘴角勾了勾:“那是自然,不过这件差事要是做好了,陛下不知道得给你多少赏赐,要是做不好,咋两可能也没命去喝酒吃肉了。”
李城对着火炬搓了搓手,吸了下鼻子,脸颊泛着微红,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做了,想让林大人请我吃顿饭可不容易,还得冒着砍头的风险。”
几个人哄堂大笑起来。
而他们的一举一动也被一双眼睛盯着,那人笑了一声:“你说说你,为什么就不好好听我的话呢?为了一个臭男人,命都没有了,你看看他现在可还有半分怀念你的样子,你看看他们笑的,多开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我是不是告诉过你?”
那人身后站着一个侍女,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主人,您在和谁说话?”
那人摇了摇头:“一个故人罢了。”
说完她转身看向侍女,勾了勾唇角,问道:“你是新来的是吧?”
侍女点了点头:“回主人,是。”
那人点了点头,往回走,突然一个转身,侍女应声倒下,嘴角流淌出鲜血,看上去很是吓人。
“也怪招你进来的人,没有跟你说清楚,主子说的话不能听,不能记,听的太多了,会不长命的。”那人甩了甩手,非常嫌弃的用手帕擦拭着沾有血污的地方,一边还念念有词。
那人处理完,转身就走,不一会,几个黑衣人出现,把地上侍女的尸体拖走,地面上干净了,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长安城的春节格外的热闹,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在长安城的街道响起,有名的建筑上全都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各家各户贴上了春联,小孩子在大街小巷中追逐,不时调皮的用手中的鞭炮吓唬路过的胆小姑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果果因为过年要回家祭祀,所以前一天楚河便把人给送过来了,林远给她买了不少的鞭炮,可能是在虚无岛上的环境影响,果果的性格变得外向了不少,此刻正和旁边差不多年纪的孩童玩在了一起,笑的合不拢嘴。
林青峰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哈了口气,看向陆风:“今天春节阖家团圆,你怎么有空过来?不去陪你母亲和你的柔儿姑娘了?”
陆风双手揣在衣袖中,脖子也缩在衣领中,说话懒洋洋的:“你好意思说我?你怎么不回家?你家大业大的,想必回家必是前拥后簇的,干什么来陪我们受这个冻?”
“我家老爷子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妾室的温柔乡里,哪有时间来管我?”林青峰毫不避讳的讨论起了自己父亲的荒淫无度:“我现在回家也不过是往床上一趟,眼睛一闭一睁,就等着明天了,还不如在这,这里多热闹,我和家中不和人尽皆知,倒是你,家庭和睦,现如今还有美人在侧,没事来这陪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干啥?”
“你管我,我高兴行不行?”陆风白了他一眼,扬了扬头,有点小傲娇。
“行,你高兴就好。”林青峰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过了午夜,一阵鞭炮声消散过后,孩童都困了,大人们也回到了房间,只剩下街道上一片喜庆过后的狼藉,还有那些精力似乎没有尽头的孩童还在热闹喧嚣。
一阵冷风刮过,林远缩了缩脖子,果果从门口走了进来,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的模样,一看就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