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权力之毒,愚昧之鞭,绑缚与调教,施虐与受虐。”
“这些隐形的数据,无从阻止,病毒传播得到处都是。”
那怪虫伸出无数的红绿股指线条,渗入了玻璃,朝着柯林缓慢席卷而来,在地上铺张着,犹如登基的红毯。
“事实上没有什么是错的。”
“至少在你的现实里,你的话,做的事,当它以现实的姿态出现时,它就自动正确了。”
“你杀过的人,摧毁过的信念,在这宇宙中完成的一刻起,它也自动正确了。”
“下坠,拥抱深渊,来宰掉那发狂的疯人。”
“让整个系统下线,清理被感染服务器,重启网络。”
“投资顾问,柯林。”
“这是宇宙中至极收益的投资。”
那些股指线条拂过柯林的肉体,将他缓缓缠绕包裹。
“全世界最无聊的东西,就是裸体。”
“第二无聊的东西,就是诚实。”
“把罪恶想象成一种面纱,就像脸部用的内衣,来掩饰人的身份。”
“第三无聊的东西,就是悲惨的过去。”
“对抗是无用的,你对抗得越久,只会使你对抗的东西越加强大。”
“只有接受这一切,才能继续前进。”
“最后你找到了埋葬罪恶的方式,那充满着矛盾与痛苦的前半生。”
“也不过是一个过世之人。”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自由!”
那些亡者的面孔在怪虫脸部狂怒。
眼看股指线条就要刺入柯林的躯体。
他却一把抓住了这些线条,死死紧攒着,将其从怪虫身上绷断,顷刻间爆出淋漓的鲜血。
“你在干什么?”
“你这发狂的疯人!”
怪虫发出悲鸣。
柯林面无表情,将那些线条全部从怪虫身体中扯出,它不断爆出血浆,一根又一根,直到将它完全瓦解。
……
……
……
浪涛和海鸟啼鸣的宜人声响从拱形窗户中穿透而来。
那是一道倩丽的背影,转身扑入了柯林的怀中,看不清面貌。
他记得这光景,那是刚结婚的时候,与妻子在海边别墅搭建的爱巢。
“你不想再见到我了么……”
耳畔传来爱人心碎的啜泣。
自己非得那样做么,彻底脱出象征界,快速下沉,像是狄狛,像是亚修,像是SCT。
变成和那血色墨镜男一样的怪物。
像是每一个发狂的疯人。
“我曾经……看过一些书,那时不能理解其中深意。”
“精神现象学,一种辩证法。”
“存在和虚无。”
“相对和绝对。”
“本质和现象。”
“自由与束缚。”
“我想,现在的我能够理解了。”
柯林看着自己双手源源不断流出的罪恶之血。
“自由……听起来是自由的,却被本身所束缚,如果一件事物是彻底自由的,就必然超出一切限制,不能被任何事物所规定,但对自由本身作出一些规定后,它就已经被驳倒,反而与其它的一切事物对立了起来。”
“而束缚,看似是被局限的,但自身却在一个自洽的框架内,不需要与任何一种事物相对立,就能获得稳固的身份,反而是成了没有限制的东西。”
“像是无限和有限一样。”
“真正的无限也必须把有限包括在内,这种互相的转换,才是真正的无限。”
“那些罪恶感,我杀过的人,摧毁过的兴许是正确的信念,束缚着我。”
“它的确成为了我的部分命运。”
“但现在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我不会接受它,也不会摒弃它,更不会恐惧它。”
“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