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意识模糊间,牧喜尽力蜷缩着自己的身子,风声呼啸,似乎还夹杂着雪粒,打在她的脸上,微微刺痛。
这天,未免变得有些太快了!
牧喜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眼皮实在太重了,眼睛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这感觉,怎么像是梦魇?
风雪交加,寒意袭人,这一切又都太过真实,她绝不是在梦魇中。
牧喜挣扎着动了动,可浑身的骨头却像快要散架了一样,“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是这剧烈的痛感,使得牧喜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呆在了原地。
荒山野岭,漫天飞雪,这是连梦里都不曾去过的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牧喜心里又惊又怕,她明明记得自己掐着点下了班,而且快要走到家了。巧的是,路上还碰见了一位好久没见的老朋友。
只不过,不幸的是,她们好像遭遇了车祸。
车祸?老友?还有此刻竟完好无损的自己?这一切似乎都太过诡异了!
牧喜心里暗暗思忖着,双手却很是自觉地撑在雪地上艰难站起了身,眼睛也下意识警觉的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这里不安全。不知道为什么,牧喜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莫名且坚定。
天空灰蒙蒙一片,雪越下越大,寒风肆虐,牧喜步履蹒跚地走着,前无客店,后无人家,她越走越心凉,牧喜最终停了下来。
她抬手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手抚上额前的头发时,才发觉发丝竟结了冰。
牧喜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车祸没死,却要冻死在这儿了吗?如果那样,她真是会死不瞑目的!
不能静静在这儿等死吧,况且,她心有牵挂,那位老友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她全然不知。
想到那个人,牧喜不禁微微垂眸,神情落寞。那个人,对她来说不同于寻常老友,可以说那是她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
她不能死,起码在见到那人之前,她得活着。
可眼下,活着好像并不是那么容易。
身体太虚弱了,她行动起来很是吃力,走了一会儿,牧喜终于在地上捡到了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棍。
她撑着木棍又走了一段路,颇为幸运的是,没一会儿她就走到了一条小路上,小路直直向远处延伸而去。牧喜站在路旁眺望远方,还是白茫茫一片,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
牧喜不知道,自己一直走下去会走到哪里,她更不知道那里等着她的会是什么?然而,顾不得多想,她只能硬着头皮拄着棍子沿着这条盲肠小道踉踉跄跄地走下去。
风雪打在脸上,似刀割般疼痛,牧喜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甚至她分不清此刻是早晨还是傍晚。
口中渴得厉害,她试着咽了咽唾沫,根本无济于事,嗓子反而被牵扯地干疼,她只好舔了舔起皮干裂的嘴唇。
突然眼前一黑,牧喜最终还是因为体力不济瘫倒在了路旁。
不知过了多久,小路上走来一位男子,很明显那男子是从山上下来的。而且,他在大老远处就已经发现了倒在路边的牧喜。
男子心下一急,不由加快步子,走近后他才看清倒在路边的竟是一位姑娘。只不过眼前这姑娘的服饰和装束都颇为奇怪,看着不像是他们中原女子。
男子蹲下身,伸手看了看姑娘的鼻息,她气息虽微弱,好在命还在。
“姑娘,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这菩萨心肠的商少侠。”
商少侠自顾说着,俯身将昏倒的牧喜放在自己的背上,手撑着地面稍一用力便站了起来,然后背着她远去了。
这位商少侠名唤商晏,是尧山掌门裴子尧的爱徒。平日里他都是待在尧山,以捉弄师兄为乐……哦不,是跟着师父勤学武艺,只是每年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