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某处冰冷深沉黑暗的古堡中,忽然有声音响起:“他们出发了。”
“这样的机会怎能放过。”有低沉的声音响起。
“十二名圣殿骑士也值得大动干戈吗。”又有另外的声音响起,略带不屑。
“乔格里,带一队人跟上去,看他们想干什么,是不是真的去处置东方的威胁。”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
“是,王。”
片刻之后,十五个西装革履的白人男子走出古堡,坐上五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汽车驶出古堡,直往机场而去。
十三名圣殿骑士乘船渡过地中海,在埃及登陆之时,一架黑乎乎的战机从高空呼啸而下,降落在科威特机场。军迷一看就知道,这正是美国最先进的轰炸机,此时在科威特机场降落,不知为何。
轰炸机降落之后,周围很快被封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两辆军卡停在机舱下,从轰炸机中卸下十几个大箱子。
楚向到了虎穴寺之时,中东茫茫大漠之中,一个萧索的身影缓步西行,腰上挂着一把无锋长剑,一双露出脚趾头的解放鞋踩在冰冷的沙地上,似丝毫不觉天地寒冷,模样虽然落魄,却是让人有从容不迫之感,有种走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停步的感觉。
虎穴寺耸立山崖之上,此处离国境线不远,不过并没有驻扎军马,这处国界的地势太过险恶,就算高手能够翻越过去,普通人也过不了,没有战略价值。
薛文礼来得很快,见到站在树荫下的楚向,薛文礼赶紧快步过来。
楚向径直进了大门,往虎穴寺深处去,没人阻拦两人。
虎穴寺深处的崖壁上有不少静修的和尚,凿一个小洞,餐风露宿,闭关苦修。
楚向要找的不是这些苦修的和尚,他们虽然长时间苦修,不过修的是心,而不是天道,不修道,则不知天地之奥秘,不知生死凶险。
循感应而走,楚向来到一间略显破烂的石屋前,石屋里有一人。
薛文礼上前,正想说话,石屋木门打开,一名灰布僧衣的僧人走出石屋。
“你为何在此?”薛文礼正想打招呼,楚向已经开口。
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一个最普通的问题,也是最不普通的问题,对普通人来说,这个问题几无意义。
人生而有常,行而有止,每个人在哪里都有他的目的,都有他的意义,普通人的所在意义微小,非常人的所在却是意义非常,拥有的力量越大,所在之处的意义就越大。
楚向在这里,因为他要寻找答案,预言的答案,僧人为何在这里,是逃避劫祸,还是避世苦修,还是带来希望?
薛文礼合十为礼,用印国语道:“大师你好,敝上问您,为何在此?”
僧人看着楚向,说了句什么,楚向不懂他们的语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僧人说的是孟国语言,薛文礼有些惊讶的对楚向道:“大师说您不该在这里。”
一问,一答,答在前,问在后,僧人还没知道楚向的问题就说出了答案。
翻译完僧人的话之后,薛文礼改用孟国语言重复一遍方才的意思。
僧人低头说了些什么。
“我害怕,不知道去哪里,只能在这里躲藏。”薛文礼翻译道。
直面自己内心的答案,这个僧人已经触及天道,知道危险,所以才这么害怕。
修为不到,不知危险,自然不会怕,修为超过这个层次,知道危险便有应对方法,这个僧人的修为不上不下,刚好在中间,知道而无法,是最害怕的阶段。
“我该在哪里?”楚向道。
薛文礼翻译,僧人抬手指向西边。
又是西边,不是蒂鲁帕蒂巴吉拉寺的方向,而是更远的西边,为何是西边,楚向想不明白。
“谁告诉你是西边?”楚向问。
僧人的答案是我佛。
楚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