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涟詹脸色蓦地一变的同时,陆听酒丝毫不停留的准备弯腰上车。
“陆听酒,你什么意思?”
贺涟詹冷声质问的时候。
淮止拦住了他。
当即贺涟詹手下一动,伸向自己衣服里勾枪时。
淮止对上他的眼睛,手下的速度比他还快了半瞬,无声无息但迅速如鬼魅。
看不见的银针入体时。
贺涟詹躲闪虽快,但整个右臂还是蓦地僵住。
“淮止!”
贺涟詹脸色铁青,“得到我想要得到的答案,我自然会让她走!”
相比于贺涟詹肉眼可见的愤怒。
淮止清越雅致的面容上,一片淡漠疏离,语调也是从容,“那个东西,不准在她面前拿出来。”岁岁会被吓到。
贺涟詹随即冷笑,眼底深处沁着无限的冰寒。
“你以为,她没见过?”
当日在陆家,陆听酒可是拿枪对准了他!
但论熟悉。
没有人比淮止更熟悉陆听酒。
陆听酒的枪法,他亲手教过。
淮止眸光不变,“我在的时候,不许。”
闻言。
贺涟詹半眯了眼睛,随后又看向了站在淮止身后的人,话却是对淮止说的。
“外界不是一直传淮家少主最是君子端方,雅正如玉。现如今的行为,倒连最基本的底线都隐隐守不住。”
贺涟詹的冷讽出声,并没有让淮止的神色,有半分的波澜。
“贺涟詹……”
陆听酒眉眼微动,但才说了三个字,就被淮止打断了。
“岁岁,你先上车。”
陆听酒自然不肯。
淮止看着她,温和出声,“交给我来处理。”
她只要如小时候那般,一直站在他身后就好了。
对上淮止的眼睛,陆听酒的眸光,安静了一瞬。
随后。
陆听酒侧首抬头看着贺涟詹的时候,眼底寒漠,“我说了随手拍的,你再问我一万遍,我还是这个说法。”
贺涟詹也跟着冷下声,“这辈子只有那一个?”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说到最后,陆听酒话音里隐有不耐,“还说不定是你来者不拒,指不定得了什么莫名奇怪的病……”
“陆听酒!”
贺涟詹瞬间黑了脸。
淮止的脸色,也终于隐隐有些不好看,迟疑出声,“岁岁?”
“……”陆听酒止了声。
微顿了顿。
最后,陆听酒又才朝贺涟詹道,“只不过比起相信我随口一说的,贺少怎么不去向当事人求证?”
她盯着贺涟詹,眼底尽数是寒凉,“怎么?是人太多,贺少记不清了?”
……
在贺涟詹冷厉到极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时。
淮止把陆听酒塞到车里时,才算作罢。
“看他不顺眼?”
同样坐进后座的淮止,侧首看了眼他身旁的女孩。
但陆听酒抬眼,一看后视镜,就可以看到跟在他们车后的——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
陆听酒眸色浅,淡懒的调,似抱怨,“他看我也不顺眼来着。”
贺涟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冷”字。
每每在看见她的时候,尤甚。
淮止雅致清隽的眉眼蕴着几分无奈,勾,轻轻笑开,眸底宠溺,“贺涟詹行事一向狠厉无情,你倒是不用顾忌。”
“只不过。要是岁岁实在不喜,我把他,弄出云城?”
“不,不用